事后,婷说,这两个男人真是好奇妙,说不上两句话,婷自己还搞不清状况,他们就打起来了。好幼稚,完全不像两个成熟男人的为人处事。婷当然不知,一直蕴藏在陆毅心里的火气。他希望用拳头告诉牧,他无法容忍牧在外人面前和丹成双成对,却又和我暧昧不清。
陆毅的观点就是要么死要么活,不能这样吊着,也借此让牧理清关系,也让我加快做抉择。
当然还有一点,就是为表姐的不幸婚姻。
婷曾问牧,“牧老大,我觉得你今天很像高中生诶,说话这么幼稚,看到个男人,特别是帅的男人,就好像要跟你抢尘儿似的,你说话夹枪带棒,我觉得你有点找打的意思。”
牧盯着婷看了一小会,婷觉得毛发都竖起来,赶紧收了声。牧却低低说了句更为幼稚的话:“看见帅的男人亲热的叫尘儿,就是不舒服。”
那天晚上,我十点钟不到就回到红树西岸,想看看牧的伤,也想和他好好聊陆毅,以及劝他回家休养。
家里灯火通明的,独独牧睡的房间,门紧关着。从我进门到我冲完凉,牧房门一直没开。
睡到半夜,我的房门被打开了,我醒了,但并没有睁开眼,我猜应该是牧吧,佯装睡着。牧在门口估计站了有十来分钟,听不到脚步声,他应该是驻足在门口,不进来也不出去,就一直这么站着。
我背对着他,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保持一个侧身的姿势十几分钟在清醒的状态下是非常难受的事情,我脚伸直,故意把身上的毯子蹬开。
听到脚步声慢慢逼近我,牧走了过来,把我腿上的毯子拉升到肩部慢慢给我盖上,轻轻的说了声:“恶习不改,每天晚上都蹬被子,真服了你。”
“每天晚上?难道他每天晚上都过来吗?可有时我是上锁的。难道他房间装了遥控器吗?”我心里虽然很多疑问,但我仍闭着眼睛,尽量保持呼吸均匀。
牧坐在床边许久,不知道他在干嘛,除了他的一声叹气和呼吸声,其他毫无动静。
尔后牧的手抚上我的头发,轻轻的摸着,生怕惊醒了我。当感觉到他的气息慢慢向我逼近时,我心一惊:“这厮要干嘛,莫非要亲我?”
正犹豫要不要睁开眼时,牧摸了下我的脸,轻笑一声,起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