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牧过来敲门,我不理他,估计他也猜到我生气了。隔着门小心翼翼的问:“尘儿,出来吃宵夜了,我特意给你买的榴莲酥。”
我隔着门,低吼道:“你个大骗子,给我滚,以后别想让我给你做吃的。”
牧仍耐着性子用美食诱惑我:“有你喜欢吃的咖喱牛百叶和鱿鱼,这家酒店做得最地道了,你不出来试试吗?”
我不答他,任凭他用三寸之舌诱惑我也不再回答他。说了半天,他识趣的走开了,丢下一句话:“我去洗白白了,万一半小时没出洗手间的门,你得过来看看我,是否壮烈牺牲了,还是光荣负伤了?”
这种话一般是好话不灵,坏话特灵验。不出半小时,听到洗手间一声闷响,我已经来不及去分析牧是真摔还是假摔,飞速的跑向洗手间。牧坐在地上,滑倒了,疼痛令他脸色惨白。腰侧刚好撞到洗手台,乌青了一大块。拇指的夹板似乎被哪里撞到了,牧说,不会又折了吧?
判断不了摔得是轻是重,保险起见,还是陪着他去了一趟医院。万幸,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回来时,我们打的回家,我问:“牧,你回你住的地方,让丹或者你妈妈照顾你一段时间,你现在身边离不了人,我也没有时间照顾你。”
“不要,就现在这样,你来照顾我。”牧靠在一旁闭目养神,声音低沉。
我借着路旁两侧的灯光打量了一会,看神情他似乎挺累的:“要不你回惠州家里去休息一段,反正你都已经休年假了。”
他睁开眼睛睨我一下,随即又闭上:“不要,就现在这样,你来照顾我。”
我急了,闷声道:“牧,你在我那,休息不好,也吃不好,到时会影响你身体康复的。”
“不要,就现在这样,你来照顾我。”牧像复读机一样,重复这一句。
我一脸色严肃的说:“你这样拿自己身体开玩笑,不珍惜自己的身体,我实在是很替你担心。”
他不说话,侧过头看着我,眼睛里闪动着流动的光,深深浅浅落在我身上,半晌才开口:“身体伤了,迟早会复原的,心里伤了,没有你,怎么也复原不了。”
牧一直看着我的反应,我的心被刺痛了一下,片刻又恢复到生气的样子。想开口又不知该怎么接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