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一副委屈样对医生说:“我老婆不但不关心我的情绪,还经常说一些尖酸刻薄的话,气得我上蹿下跳,着急上火,剩下半口气在那吊着。”
我低吼,踢了他一脚:“姜一牧,别乱叫,否则我让你另外一只脚也皮开肉绽,送你去康宁医院(前身是深圳精神病院)呆着去......”
医生是个中年女人,听闻我的话,瞪大眼睛上上下下把我仔细看了遍,随即噼噼啪啪教训我:“你长得斯斯文文,漂漂亮亮的,说话怎么那么狠。你老公搞成这样,你是有责任的。”
医生指了指牧胸前的小太阳:“这些伤痕,不是一天两天搞成的,你难道都没有发现吗?最近的那条,都已经发炎了,在心脏的位置多危险呀。老公自伤成那样,你不劝他早点来医院,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现在深圳人工作压力都很大,要相互体谅,相互理解,哪能像你这样凶巴巴对自己老公的。”
牧眯着眼对我说:“老婆,听到没有?医生都说了,要多关注我情绪,要多体谅我,不能对我这么凶,要温柔点。”
我简直无语气结,百口莫辩。
一晚上,和护士医生交谈,牧闭口开口都是我老婆怎么怎么凶,以后你要对我怎样怎样?
于是我忍无可忍,气急败坏的第N遍的跟医生、护士解释我俩的关系,牧反过来说我:“每次一吵架的时候,她就会无情无义的说,她不是我老婆,也不是我家属。”
被牧的无赖和无耻彻底打败了。我后面干脆什么也不解释,任凭护士一遍遍的叫“姜一牧家属拿药,姜一牧家属扶病人进来。”
牧被酒杯刺伤的手,也重新消毒、包扎,从虎口处挑出好几块细小的玻璃,听医生建议,打了破伤风,以免后续感染的危险。
只是没想到脚的大拇指伤得这么厉害,除了撕裂一道很深的口,还骨折了,影像描述是:右拇趾末节趾骨基底部骨皮质中断。医生用石膏上夹板固定,并要求住院。我问医生:“严重吗?需要多长时间才会好?”
医生回答:“伤筋动骨100天,先住几天院,出院后回家好好调养。”
我傻眼了。牧却只是皱了皱眉,低低“哦”了一下,过了一会,抬起头却眯着眼对我笑了笑:“这下,你得好好照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