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长一段时间,我抱着他,在周围游客的一片喧哗,和香港迷人夜景带给他们的亢奋中,我没有节制的大哭,仿佛要将自己的泪水抽干。
过后,他带我去兰桂坊。
那晚喝了好多酒,和陆毅说了好多话。该说的不该说的,想说的不想说的,在杯杯酒中好像都说了。陆毅也聊了很多,这让我想起了琴的林,在大学时期,我们也是无话不说的异性朋友,彼此信任彼此鼓励,互相谩骂互相揶揄,但我们从来没有逾越过男女之间的界限,是真正的铁哥们,这种相处让人很舒服。
我问陆毅,为什么要去调查我调查牧?陆毅懒懒的回答我,看着我的目光像专注又像迷离。
陆毅说,刚开始就是一见钟情,后来发展到被强烈吸引忍不住沉迷。但没想到,我一开始就直白的告诉他,我们没有发展的可能。听到这句话时,他的本能判断是,要不我是像大部分曾经想引起他兴趣的女人那样,耍欲擒故纵伎俩,要不就是我心里有个人,之前互相爱得死去活来。
所以更激发了他的好奇心和征服欲,用尽各种方法追求我。然而令他惊异的是,不管外面世界如何精彩如何嘈杂,我却依然保持一如既往的娴静和从容,仿佛一个信念深深的在心里扎了根。对于他的身家,对于他的背景,我不但不敢兴趣,甚至是迷糊的。
玩世不恭多年的他,从未在现实中遇见这样的专一。
至少在他的世界里,男欢女爱是稀松平常的一件事。但在我面前,牵下手都要鼓足了勇气。圣洁得让他不敢有亵渎的想法。
交往越深,他越发现,他所不屑一顾的,所不相信的,所嗤之以鼻的最世俗的爱情,真真实实,就在他的身边。
他觉得我弥足珍贵。并且渴望着能拥有我对他的一份感情,哪怕是小小的一个角落。
但他很快就觉得很挫败,我的坚持摧毁了他的情感理念。他的种种自以为浪漫痴情的爱情套路和惊天动地的壮举,在我的身上丝毫不起作用,像是沙子投湖,没有一丝涟漪。他如此的不甘心,他这么一个人,要长相有长相,要学历有学历,要背景有背景,要财势有财势,从来没有碰到过一个对他如此不动心的女人,越是这样,他越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