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威去日本那年,是我离开深圳的三年,离开牧已经三年了,没有他的任何信息,准确的说,是我屏蔽了关于牧的任何信息。除了韶关家人,我断了所有的联系。我没有提牧,韶关家人自然不会主动提牧,他们希望我能从脑海中删除掉这段锥心痛苦的回忆,重新开始我的生活。
韶关爸爸很少和我谈及男女感情,但那件事情后,爸爸和我聊了一个晚上,说了他年轻时期的恋爱史,一段美丽而无奈的爱情故事。爸爸说:“爱情和婚姻是两回事,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情,婚姻却是两个家族的事情。这也是为什么我们都支持你和鸣在一起,因为我们对彼此的家庭都知根知底。我们虽然都喜欢牧,但我们更爱你,如果你第一次去牧父母家后,你能告诉我们他父母反对的态度,我们都不会支持你们俩在一起,你也不会伤那么重了。爸妈不求你大富大贵的,只求你婚姻简简单单,幸福快乐就好。他父母的态度和秉性,你也看到了,即便你和牧现在走在了一起,以后面临的家庭问题,也会让你和牧身心疲惫,我们不希望你那么辛苦,我们心疼你。你还年轻,去法国吧,重新开始你的生活,也好好照顾深圳妈妈,他们对你的爱是无私的,他们付出的比我们作为亲生父母的还要多。”
也是从那次,我才知道,在我闹别扭的那几年,深圳爸妈和韶关爸妈联系得很紧,深圳妈妈随时都关心着我的心情,我的生活。我开心时,她就开心,我难过时,她跟着难过。爸爸还说,此次深圳妈妈是复发,乐观的估计活不过五年,叮嘱我一定要好好尽孝心,心情好,说不定,活的时间就越长。
在我回法后,见到妈妈的第一眼,眼泪就止不住了。看见妈妈因为的一头秀发,因为化疗已经脱落得稀稀疏疏,脸两颊明显的凹陷,我上前拥住妈妈。妈妈紧紧搂住我,失声痛哭:“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我的宝贝女儿了。”
在这一刻,我的心里忍不住的绞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