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call他,不复他机
旅行社有团就带,没团就学习,准备考研
1998年8月2日
旅行社开会,下午牧call我,一直call,响声不断。领导叫我复机,我很气恼的复了电话。他说来接我,口气很肯定。我没有答应他。还讥讽他,不是说,见了我,他就完了吗,干嘛还要见我。
牧说那天他虽然电话说不见我,其实他还是去了我说的地方等我,他担心我那天会等他,等到大半夜我没在那,他才回来。
大家都在看着我打电话,我匆匆的打完,明确的拒绝了他。
拒绝了他,我心里有暂时的快意,但我不知道我是做错了,还是做对了。
1998年8月12日
近段我基本在带旅行团,感觉身体透支,不断的咳嗽。
昨晚鸣逼我吃药,我不想伤他,所以我逼我自己喝药,即使很苦我也逼自己。但最终实在喝不下去吐了,鸣很生气。我更生气,赌气上了楼,他使劲一拳打在消防栓上,我好害怕。
1998年8月15日
病了近一个礼拜,鸣呵护备至,虽然有时也生气,但我已经没力气生气了。我好像整个人都瘫了,淡了,淡得我自己都不敢确认是我。
前晚,鸣笑说,他害怕他守不住我,怕我以后有婚外恋倾向。我问他,为什么有这些想法,鸣说,我思想挺叛逆的,也有自己主见,招男人喜欢。我叫他别多想,可我内疚,我知道我这段很游离,我在患得患失中。
中间牧call了我几次,我已经下定决心不理他了。这几天生病了,也没牧一个电话。牧和英同一个旅行社实习,偶尔她会说点牧的事,牧也天天带团。
1998年8月16日
下午乐斌call了我,约我到学校操场。
乐斌告诉我,牧回家了。我淡淡然说,他一有事就回家寻找保护伞,有什么奇怪的。乐斌说,牧都已经病了一个礼拜了,你不知道吗?他连烧了好几天,吃药打针都退不下去,反反复复的,都半条命了。今天他爸爸妈妈来了,把他接走了。你狠心的时候,可真够狠的哈,丹一天来好几次男生宿舍,你倒好,不闻不问的。
听到这些,我的眼泪簌簌的往下掉,一会已经泣不成声,咳嗽也不断。
乐斌一看我这样,忙拍着我的背,你们俩怎么搞的,想来个现代版的梁祝还是红楼什么吗?谈个恋爱要死要活的,两个都这么认死领,脾气这么倔,服个软还能死人吗?
我一听悲从心升,趴在乐斌肩上就大哭起来,我不是那多愁多病身,可牧已经是那样了,都是我不好,可我能怎么办,迟早不也是要断的吗?他不是很能忍耐很能扛的吗,怎么说病就病了?
回到宿舍已经很晚,眼睛哭得红肿。我晚归,鸣瞪着我喊,你要欺骗我到什么时候?他的表情让我害怕,但我好像也坦然了,与其如此,不如摊牌吧。
牧现在病着,我的心思已经都在他身上了。暑假很鸣在一起也试过了,虽然他对我很好,但我们经常闹脾气,我不快乐,我斯文得都不像我自己了。
如果摊牌了,鸣生气了,容不下我,分手还是怎样处理就由他吧。况且我现在也病着,他要照顾我,至少他目前不会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来。
明天我就把我的抽屉钥匙放在桌上,把牧写的信拿出来,我相信鸣会看到的。
与其这么痛苦,不如痛苦到极致,或许能为彼此找到一条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