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早,檀悠悠是被吻醒的。
她睁眼就看到裴融饱含笑意的眼眸,“醒来,天亮了……”他小声催促她,声音低沉悦耳,十分动听。
不一样了,真的不一样了。
檀悠悠怔怔地看着裴融,这就是传说中的爱情吗?
“看着我做什么?还没清醒?”裴融放开她起身穿衣,不疾不徐地说道:“困就再睡会儿,不过先说好,赌约过时不候啊。”
“不许赖账!”檀悠悠立时坐起,清醒无比地道:“夫君,你不赌钱,可能不知道规矩,什么钱都可以欠,唯独赌债不可以!”
裴融回头注视着她,沉声道:“你的规矩倒是挺熟的。”
檀悠悠听着这话不好,忙道:“不熟,我是记性好!听人说过一次就记住了!”
裴融似笑非笑地道:“哦……原来如此啊。”
檀悠悠气愤地道:“不是这样那是哪样?我天天和你在一起,就算想赌也没机会啊!”
“那是嫌我管得太紧了?”裴融顺手递过衣服,檀悠悠接过去顺手就穿上了:“我没这么说,夫君管我管得多好啊,有事自己先冲向前,好处就留给我,供我吃香的喝辣的,呼奴使婢的,多好!”
裴融又顺手递了裙子过去:“我还以为在你眼里,我就是个一无是处的老古板老迂腐呢,所以才时时想着要和我打架。”
“哪有?你在我眼里如珠似宝,看你不高兴都能心疼许久,怎会舍得与你打架!”檀悠悠又顺手穿好了裙子。
“怎么舍不得?刚成亲时,设计我头上碰个大包的是谁?”裴融用两根手指捏了袜子丢在檀悠悠怀里。
檀悠悠继续穿袜子:“那是意外,意外!”
裴融起身往外走,檀悠悠跳着穿鞋:“夫君等我啊!”
裴融笑而不语,一直走到净房,见俩丫鬟过来伺候檀悠悠盥洗,才道:“这不是起来了么?按时起床并不难,是吧?”
檀悠悠皮笑肉不笑地扯扯唇角,当然了,和白花花的银子比起来,早起片刻又算什么呢?不值一提!毕竟她只是个打工人。
吃过早饭,裴融正准备往外院去,檀悠悠朝他伸出手:“给钱。”
裴融严肃地道:“给什么钱?都说过赌钱不好了!你还当真啦?”
檀悠悠大怒,挑起眉头又放下,改为可怜巴巴地看着裴融:“夫君说话不算数。”
裴融突地一笑,转身取了一只匣子给她:“拿去,家里的闲钱都在这里了,以后全交给你管。”
这傻帽,大清早的逗她玩儿呢。檀悠悠接了匣子并不就此罢休:“公是公,私是私,这是家里的公账,我不会私自动用。咱俩打赌那个钱是我自己的,我爱咋用就咋用。咱得公私分明。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