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推算,他将六条武脉全部淬炼激发完,最多也就一年的时间。也就是说,他必须得在这一年内,解决自己的武脉问题。
吴昊当然不会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篱落的身上,在到了如山的第二天,他就拉着侯远去了一趟镇子。
请这货喝了一碗味道平平的铁剑羊杂汤,然后又将剩下的钱,全都捐给了书店,换了三十多本书回来。这些书可谓五花八门,以怪异杂谈为主,其中也有几本关于药草方面的记载。
侯远看的是大呼心痛,可吴昊却感觉十分值。
这些书,开阔了他的眼界,让他认识了不少凶兽,妖兽,草木灵花。这些,说不定以后就是他发家致富,保命求生的关键。
修行,练拳,看书,累了就四下转转,看看众人的工作,不愁吃喝,这样的日子,充实且自在。不过,他也留意到,司徒镜好像自从上了山顶的木屋,便一直没有下来。
只有小玉每天上去送些饭菜,算起来,都过去半个月了。
这天他又打了几遍拳脚,金刚三捣礁运用越发的自如,刚猛,而且,如封似闭施展的关键,也在他心中若隐若现,呼之欲出。
若是能将这一招的威力发挥出来,那在封挂曲连舟的最后一击时,他的肋骨也不至于被扫中了。
只要捅破这一层窗户纸,他的战力便可以再进一步。
可偏偏他越是着急,就越如同雾里看花,水中望月,那种只差临门一脚的感觉,已经折磨他三四天了。
今天又抓耳挠腮一番,依然一无所获,吴昊索性便出来走走,一为换换脑子,顺便算是履行一下自己的职责。结果转到药田那,朱建迎面走了过来。
“管事好。”朱建恭敬的行礼,神色平静。
“嗯,兽栏那边没什么事吧?”
“一切都好,您可有什么别的吩咐?”朱建回道。
“没有,你去忙吧。”吴昊摆摆手,等朱建施礼离去后,吴昊看着他的背影,眼中一丝冷光一闪而过。
这家伙第二天伤都没好,就跑出去了。也不知到哪逛了一圈,总之,下午回来后就主动到兽栏那干活去了。
没有报复,甚至连句狠话都没有,好像对自己这个靠偷袭才踩着他上位的管事已经彻底服气了,一副谦卑有礼,唾面自干,胸怀如海的模样,可私底下却连个道歉都没有。而且,现在如山的随从,只有他一人还称呼自己为管事!
别小看这一个称呼,这就足以说明这小子心中不服。这种货色,他上辈子见多了。
正想着,侯远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低声道:“昊哥,您看我是不是还要再盯着他啊?”
“算了,这几天辛苦你了。”
侯远顿时露出一丝轻松的神色:“嘿,昊哥您这话就见外了。以后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我先回去了。”
还是年轻啊,没经验。
吴昊看着他的背影,暗自摇头。侯远算是他目前的第一心腹了,可就连他都认为朱建这次是认栽了。
说不得,明天我得独自走一趟镇子,给他创造点机会了。若是不上当,那就直接用些手段,打压的他在如山待不下去!
至于其他人是不是因此觉得他太过霸道,没有容人之量,哼哼,重要么?
吴昊可不是一个瞻前顾后,拖泥带水的主。眼下他已经确立了自己管事的权威,自然也就再容不得朱建了。九品武徒啊,这么大一个定时炸弹,若不拆了,他睡觉都不安生!
有了决断,吴昊只觉得浑身一轻,重新折回了自己的屋子。拿过一本上面画了不少草药图样的书,也不知道是不是修炼元气的缘故,如今他记忆力好的自己都有些咂舌。
不说过目不忘,可只要看过两三遍,就能牢记于心。
正津津有味的一边看,一边对照记忆,查漏补缺呢,忽然,被一阵清冷的声音惊醒过来:“十天后,你们的师叔,师伯会过来为我道贺,你等这几日要好生准备,不可怠慢。”
“谨遵上命!”
吴昊在房间中,冲着山顶司徒镜所在的木屋拱手行礼。这些日子,他已经跟侯远了解了许多相关的礼仪。更知道司徒镜实力根本不是他所能想象的。
虽然横扇镇有那么一点交情,可也不敢有一丝逾越。
行礼过后,吴昊不由得眉头微微一皱,心中隐隐的有些不安:山主要开趴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