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铭当初没对宁陵许过承诺,自然不用对宁陵负责。然贺铭跟福源郡主是拜了堂的,虽说只拜了一半,就差了个临门一脚。
然成亲本身就是一种许诺,自双方交换了庚帖,签下了婚书之日起,贺铭就得对福源郡主负责。
虽说福源郡主如今自作孽,马上就得自食恶果。但不否认贺铭名义上还是得为福源郡主负责呀。
顾西越想着,就越是觉得自己酸得可怕。她一直都说半点不介意,那就是一场戏,然每每想到就会气闷。
贺铭先是不知道顾西所指的是什么,跟她一再保证争论了一阵后,他终于明白了症结所在。
“你很介意对不对?”贺铭双目炯炯发亮,紧盯着顾西有些闪躲的眸,“你介意我与别的女子接触对不对?你在吃味。”
贺铭很开心,比顾西答应跟他定亲时还要畅怀。他原以为顾西对他也就这样,还为顾西一点不在乎他与福源郡主的种种而郁闷良久。
如今看顾西的反应,顾西显然跟他是一样的,两人都爱惨了对方,容不得对方与别的异性有所牵扯。
“西儿,相信我,”贺铭一手环住顾西的肩,一手将顾西躲避的小脸抬起面对他,“此生除了你,再不会有别的女子走进我的心,靠近我身边,得我的青睐,乘我的诺言。这些,我只会对你说,给你用。”
顾西闻言噗嗤一声,唾弃自己刚刚那一刻的矫情,又满心欢喜的嗔道:“除了我,老祖宗就不是女子?天天妹妹就不是女子?将来我们的女儿,也走不进你的心,承不得你的许诺?你若真敢说个不字,我今儿就退了这门亲事。”
得,女人心海底针。他这真心话居然还说错了,顾西怼得他无法辩驳。
可他还是很高兴,乐得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去了。“你刚刚说了我们的女儿,你竟然想到了那么久远的事情,你是不是早想嫁给我啦?”贺铭目光炽热无比,深情缱绻的问道。
这人,还真是……
顾西有些羞恼,狠狠的瞪着笑不拢嘴的人,气得一脚跺下去,不愿再跟这人闲扯。
男人你思维方式跟女人确实不在一个频道上,他们的关注点永远不是女人所要表达的真正内容。
“西儿,你还没回答我呢?你是不是早想嫁我,为我生儿育女啦?”隔着意料的手滚烫灼人,顾西烧得一脸一脖子都红透了。
她实在不愿再跟这无赖待下去,当下恼羞成怒吼道:“贺铭,你够了,我明明只是打个比方,你怎么就这么不知羞,总往自己脸上贴金呢。谁早想嫁给你,给你生儿育女啦?告儿你,老娘今年才及笄,咱们还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完婚呢,瞧你这蠢样。”
是啊,顾家如今在新南,就是皇家逃奴。她根本没法与人立下婚书。没有婚书的婚事,就跟前世没有结婚证的同居一样,没有一丝的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