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慕穆俏脸寒霜般的伸手抢了那锦匣跟信夹,气哼哼的离去,心中却把温骏等人给记恨上。
她更恨的是一院之隔的常永林竟然没有出来帮忙,就任由这些人这么戏耍她,真是让人失望心寒呀。
也难怪常府没多少人喜欢常永林,私下里都说他暴虐冷清,一点不讲情面,更不分青红皂白。
她想好了,等这事结了,便不再跟常永林一起玩。
至于被孙慕穆恨伤的常永林此时,正被对面那没脸没皮的人气得半死,那一张脸黑得差点滴出墨来。
他努力的将自己的微微颤抖的双手按在膝上,暗自调整气息,免得自己待会一个按耐不住出手伤人,届时就收不住手了。
坐在常永林对面的应承焕倒是有些失望,兴致缺缺的盯着面前的饭食,讽道:“听你们兄妹刚刚的对话,我还以为你们二人感情多深呢。怎么?不舍得让你表妹受我调戏,反倒让她在那么多人面前丢丑受欺?”
“也不怕被人抢回去当了妾。”应承焕小声嘀咕。
常永林那颤抖的双手已经紧握成拳,死死按在膝盖上,看着应承焕的双眼里淬了毒一般阴狠。
若非应承焕鬼魅似的出现在这里,他岂会任由孙慕穆被人调戏。他是能放任应承焕不管出去,只是他安置在屏风后面的人怎么办?
那可是他经营了许久的人脉呀,可不能让应承焕给祸祸了。
应承焕见自己都这么激常永林,常永林都能憋住,瞬间有些失望。他那带了血痂的手一指屏风,问:“你该不是为了这两个人,才会任由你表妹被人欺辱吧?啧啧啧”
常永林闻言嚯的站起,警告道:“你最好别动那两人的主意,否则别怪本公子没给你机会。你若还想活着离开,最好少祸害我们新南的女子。”
应承焕一听干脆哈哈大笑,笑得浑身打颤,双拳把那实木的餐桌敲得咚咚直响,桌上的餐碟四周菜汁飞溅。
待笑得快喘不上气后,应承焕才断断续续道:“不让我祸害你们新南的女子,留给你一人祸害就行?别忘了,论起虐人的手段,你比我更拿手。想当初我那名花楼整人的手段,有多少是出自你之手?”
常永林气结,那一腔热血直顶脑门,在喉间凝结,若是不得纾解只怕会爆体而亡。
但他知道不能在外边动怒,否则好不容易才恢复的名声就没了,不论是他亦或是常家,在京中都不能立足。
不,是皇帝肯定不会放过他,放过常家。
常永林郁结,刚想带人离去,却不想躲在屏风后的人受了惊,竟然手拉手惊呼这往外跑,他一靠近就,那两人叫得越是大声。
应承焕见状,那笑声就更是停不下来,指着常永林笑得泪都流了下来。
常永林屏气凝神,稳步上前将门落了锁,便直步冲应承焕而去,将所有的怒气凝在拳上,拳拳到肉,打得硬气的应承焕都忍不住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