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张浚脸上依旧露着从容,自在,淡淡道:“完颜娄室来了,那就一战定胜负吧!”
…………
完颜娄室来了,此时两股金军接近十万。
而其中骑兵达到了三万之多,其中更是有精锐的铁浮屠、拐子马。铁浮屠,是重甲骑兵,带有巨大的冲击力,是冷兵器时代的坦克,强势辗压之下,足以完爆任何一流骑兵;而拐子马,则是轻骑兵,速度极快,一人两马,轮番骑坐,可以长久奔驰,持续追杀。
此时,兵力对比上,依旧是宋军人数居多;只是在骑兵数量上,部队精锐上,金军更占据上风。
此战,胜败之数,变得渺茫不定了起来。
宋军军队有二十万之多,还有若干民夫,辅兵等十多万,总兵力达到三十万,汇聚了西北军九层的精锐兵力,进攻能力可能不足;可是防守能力却是强悍的很,金军想要一举攻破宋军,很难,很难!
而金军兵力总计有十多万,其中五万女真兵,两万辽地契丹军、汉人军,整体战斗力强悍,尤其是善于野战。
双方各有优势,可是劣势也很明显。
宋军胜在人数较多,但是派系较多,各个派系之间互有争斗,彼此不服气,各自为战,缺乏配合;而金军缺点是,激战多年,早已经失去了初始的锐气,有些朽了。
在金军大营中,两军已经汇合了。
金军将领们正汇合在一起,为完颜娄室接风洗尘。
大碗喝酒,大口吃肉,豪气至极,气氛极为活跃,更是有一些军妓作陪,其乐融融。
唯一的不足,则是宴会的主角不在。
此时完颜娄室正在生病。
从征战西北以来,完颜娄室就一直水土不服,生了病。病情一时好,一时坏,而将领们也早已经习惯了。
此刻,完颜娄室应该在后方修养,只是军情如火,战场危急,不得不托病上了战场。
“咳咳!”完颜娄室咳嗽了几声,问道,“殿下,战局如何?”
“此战,胜算不大!”
宗弼叹气道,说着将这些天的战斗经历,大致的说了出来。
完颜娄室一边咳嗽着,一边仔细倾听着。
此战,凶险至极!
不久之前,张浚出动全军进攻,战斗分外惨烈,连续攻破金军十道营寨,最后骑兵出击,总算是挽回了败局。看似最后,金军胜利了。可是伤亡不少,尤其是附庸军更是损失惨重,上下人心惶惶。
士气也是跌落到了极点。
开战前金军将领,多是踊跃向前,要奋勇杀敌;只是在见识了宋军的强横之后,却是纷纷言及退兵。
此战看似胜利了,只是这种胜利,金军承受不起。
“我军变弱了,可宋军却是变强了,我女真将士,再也不复过去的勇猛!”似乎有些不解,似乎困惑至极,宗弼愤然道:“为什么人还是过去那些人,只是我金军却不复那种悍勇。为什么?”
“世界上没有永恒的强军,很多强军,只能是打上一次,就不能再打了!”完颜娄室苦笑道,“鹰不能饱,饱则远飏。从军打仗,不外乎家中贫困,想要搏一搏富贵而已。死了倒霉,不死就享福。经历了洗劫汴梁,洗劫江南之后,多数将士家资丰满,只愿意回家享福,哪里愿意打仗!”
ps:
节操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