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战争在何时会发生?
因而要保持警惕。
要对敌人保持敬畏,因为敌人在不断的学习,不断的进步,敌人可能带来失败,甚至是死亡。
不想失败,不想死亡,那就保持敬畏,保持虚怀若谷之心,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历史上,国民党一些王牌师,王牌军,往往是在行军的过程中,遭到伏击,结果是全军覆没。这些王牌师,王牌军,空有强大的机枪,先进的火炮,可是在很多时刻,机枪还没有从车上取出,火炮还没有从车上拆下,炮弹还没有射出,就遭到了解放军毁灭性的打击,不是成为了俘虏,就是被炸成了尸体。
因为他们有先进武器,于是少了敬畏之心;
因为他们有先进武器,于是少了谨慎之心。
于是,最后死亡,或是毁灭。
金军很是强大,尤其是女真铁骑更是无敌,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因为强大,因为无敌,女真人也少了敬畏之心,少了警惕之心,竟然在行军过程中,骑兵大多数将铠甲脱了,扔在了马车上,只有少量的骑兵才披着战甲。而步兵也是将弓箭的弓弦摘下,放在了背篓中。
“战甲很重,轻甲有十几斤,重甲有几十斤,大夏天的将战甲披在身上,太闷热了,简直是折磨。夏天了,天气燥热、潮湿,弓弦最容易变潮,变得松弛!”这时,一旁的示威赵大解释道,“不仅是金军如此,我军也是如此!”
“这不是理由!”赵朴深吸了一口气道,“失败者是不需要理由的!”
敌人松懈,这恰恰是他的机会;敌人若是不犯错误,这一战,真的有些悬。
“既然,敌人松懈,那我们就出击吧!”赵朴看着战场,幽幽道。
他只是监军,只是这次战斗的指挥者,具体上战场拼杀,具体的执行战斗,还是专门人负责吧!越权可不是好现象;同样的,他一个皇子,上前厮杀也不可能,没有人会允许。而他需要做的仅仅是,静静的观看着战斗结束,或是战斗不利时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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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的天气很是闷热,再加上几天前下了一场大雨,这让行走在路上的人格外不舒服。
若是久在河东的本地人,或是来自河南等地,还可以忍受;可是对于来自东北的女真族而言,这不亚于一场折磨,哪怕是在树荫下休息,有着凉树荫可乘,依旧是不舒服。而更多的士卒只能是然守着酷暑。
中午在十二点到两点恰恰是最为炎热的时刻,在这个时段,行军了半天的运粮队开始休息,啃着干粮,拿着水袋喝着水,精神有些萎靡。
此刻,仅仅是有着少量的女真骑兵在四处游荡,侦查着敌情。
这时,是女真军最为松懈,最为疲惫的时刻,也是赵朴的八千精锐出击的最佳时刻。
一个个移动的蓑衣正在不断的前进着,靠着障碍物的掩饰,不断的向前靠近着,缩短着对敌距离。只有缩短攻击距离,突然发动袭击,依靠人多欺负人少,依靠鸳鸯阵近战无敌,群殴无敌,才可能战胜敌人。
不然,赵朴还真的心中没底。
鸳鸯阵,虽然厉害,可是也不是无敌的,一旦敌人依托粮车铸造出简单的防御工事,长矛近处防御,弓箭远处打击,鸳鸯阵立时会陷入被动,陷入了胶着状态,那时轻则是惨胜,重则是大败而走。
而最重要的是,赵朴对宋军的战力极度怀疑。
种家军不如戚家军,王彦也不如戚继光,八千对战五千,看似占据着优势,谁知道中间会不会出现意外。
可是即便是再不放心,即便是在多的担忧,也只能是一战。
而此刻,一些精兵也快速出击,猎杀金人的斥侯。隐藏固然重要,可是再好的隐藏,也架不住细致的侦骑,只有猎杀侦骑,才能将暴露降到最低。
至于这些猎杀者,是王彦推荐的强兵,多是猎户出身,精通于挖陷阱,坑害猎物。后来参军后也是干着侦骑的角色。只不过这一刻,他们的角色变了,不再是侦骑,而是负责猎杀侦骑,灭杀同行。
一个金军侦骑兵走着走着,战马的脚踩着一个大坑上,马失前蹄摔倒在地,那个女真骑兵急忙的抓紧缰绳,摇晃着身体,才没有摔倒在地。可这一刻,隐藏在暗处的宋兵出手了,手中的飞刀飞出,穿喉而过,倒在地上,死翘翘了。
而在其他方位,宋军将士也是纷纷出手,以各自的方式解决着侦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