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12-20
“罢了,一切都不由我们。我们只是使者,只需要履行自己的使命就足够了,最坏也不过如丽食其,被活活扔进大鼎煮了而已!”赵朴笑了,语气有些洒脱。
“王爷多虑了。官家圣明,怎么会轻易出击呢?你可能多虑了!”张邦昌劝解道,似乎在安慰赵朴,也似乎在安慰自己。
跟随着大军,马车继续向前,赵朴下意识的握了握衣服内的一包毒药,心中做着最坏的打算。死亡不可怕,最可怕的是身不如死,想死也死不了,他不是烈士,受着金军的虐待,安稳如山,一旦到了最坏的情况,他宁愿自杀。
几个时辰后,金军又开始扎新的营寨。
下了马车,赵朴顿时无事可干。扎营,自然不需要他动手,手下的亲兵自会出手布置,只需要静静等待就足够了,谁让他是王爷呢?无事可干,赵朴开始观察金军的扎营情况,还有营寨布置。
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扎营,就有大学问,扎营要便于军事进攻和防御,还有顾忌风水,防火,便于饮水,便于做饭等等。
这些对于赵朴很是陌生,也很是新奇。
这时,张昌邦开始发挥知识,讲述扎营的一些道理,他也没有带过兵,没有打过仗,这些知识多数是从书中看来,或是从一些武将的笔记中看到。很是粗糙,很是凌乱,距离实际也较远,有些纸上谈兵的味道,不过还是让赵朴有了初步的涉猎。
这时,一个金军士兵走了过来,“汉人,元帅要见你!”眼神中赤裸裸的蔑视,似乎赵朴是地上的一坨臭狗屎,多看上几眼,都会侮了眼睛。
赵朴的心中极度不爽,可是也只能是忍耐。弱国的使者,就要做好被侮辱的心理准备。
“那我呢?”张邦昌问道。
“与你无事!那里凉快,到那里去!”金兵不屑道。
“张大人,不必为我担心!”赵朴说着,跟随着着金兵向着元帅大帐走去。
到了大帐门口,没有遇到欢迎的人群,只是看到两排甲士分列在两旁,明晃晃的刀剑出窍,闪动着寒光似乎随时要刺杀而去。
“殿下请进!”金军士兵带着嘲笑的看着赵朴。
刀山剑林中,穿行而过。
这是下马威呀!赵朴看着两旁的甲士,心中冷笑,只可惜下马威可以吓住活马,却无法吓住死马。到了金军营寨,他就没打算活着走出去,反正他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再死上一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赵朴大步向前,向着营寨门口走去。
那个金军士兵一使眼神,立时间两旁的甲士会意,刀剑向前伸出。
原本两旁站立着甲士,中间有着一米五的过道,可是随着两旁甲士刀剑向前伸出,过道越来越狭窄,刀剑似乎不断向前伸出,刀剑距离赵朴的身体越来越近,最后更是擦着衣服而过,只要是微微向前一伸,就是一道血窟窿。
兵刃的寒光在眼前闪烁,那冰寒之气擦着衣服而过,隐隐有衣服与刀剑摩擦声。
“嗤啦!”这是衣服被割破的声音,刀刃贴着肌肤而过,划出一道血痕。
可是赵朴依然不惧,大步向前。这一刻,赵朴想到了董存瑞,想到了江姐,想到了刘胡兰,无数的身影在眼前闪过,好似走马观花一般。
“望门投止思张俭,忍死须臾待杜根。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赵朴吟唱着诗句,穿行在刀剑之间,迈步进入了帅帐。
“好诗,好诗!”一个男子连声赞叹道。
赵朴凝神看去,只见一个大汉拍着手,颇为欣赏的点点头。他的身材极为魁梧,可是并不粗鲁,浑身上下反而带着优雅,好似一个翩翩君子,给人以信服之感。
这个大汉女真装束,腰间带着玉佩,笑道:“好诗,好似诗。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好骨气!”
方玉问道:“阁下,是谁?”
“郭药师!”
“唐朝有李药师,宋朝有郭药师,我知道了!”赵朴点点头,看先了帅帐的中央,那里端坐的必然是金军元帅,完颜斡不离。
看着这位元帅,赵朴不禁心中伸出一个疑问,这就是金军元帅,完颜阿骨打的二儿子,那个传说中擒获了辽帝的二太子吗?
不同的国度审美观不同,宋朝审美观中,美男子应当是那类手摇着折扇,羽扇纶巾,温文尔雅,诗词歌赋无一不精,琴棋书画无所不能,谈笑间治国安邦,挥手间决胜于千里之外;而草原民族审美观中,美男子是力能撕虎,箭无虚发,上马杀敌,有万夫不当之勇,破军斩将,在万马中夺取上将的首级。
一个是温文尔雅的书生形象,这是宋人的审美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