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笑,“所以我打算丁克了。”
温母虽然快六十了,但儿子儿媳孝顺,她在家什么活都不用干还能管着儿子儿媳的钱任意挥霍,所以什么都懂一些,当下就红了眼:“你胡说什么呢!是她冯雅白不能生,又不是你不能生!凭什么迁就她啊,她多大脸啊?!”
玲珑越发笑起来,“小白是我老婆,她不能生,我也不想要小孩,这不是很好么?”
“哪里好!你又糊涂了!”温母气得想打他,“她一个女人,不能生孩子还算是女人?我当初有心脏病不也拼命把你生下来?你现在是觉得她很好,等你老了连个养老的孩子都没有,到时候看你后悔都晚了!我有个牌友,家里闺女二十五了还没男朋友,一直想着跟我做亲戚,你看看,早点离婚早点相着处一处。”
她说这些都理直气壮,完全不觉得自己有哪里错了,又说:“是不是冯雅白不肯离婚?她住哪间病房?你把地址给我,我跟她说!算了,还是我打个电话吧。”
说着就拿起了茶几上的固定电话,结果刚摁了没两个数字就被玲珑给挂了。温母不高兴地抬头,却见儿子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不,也不能说面无表情,至少他是微笑的,虽然那个笑容有点说不出来的奇怪,哪怕是温母这样不讲理的妇女也感到些许害怕。
“别呀妈,这事儿还是我自己跟她说吧,你都这岁数了,传出去惹人笑话。”
原来儿子还是向着自己的!温母顿时高兴起来,点头:“你说得对,我还是得听你的,那你快去医院快跟她说!”
“好,那我走了。”
温母高兴地跟儿子摆手送他出门,然后立刻去找牌友的号码打电话开始约相亲时间,从始至终没想起那个被她一手退下楼梯流产的儿媳妇。
冯雅白在医院一觉醒来没看见丈夫,她在心底嘲讽自己,你在期待什么呢?他当然不会在这里,他妈一个电话,他不管在哪儿都要飞奔回家的。
冯雅白闭上眼,越发的想要流泪,她父母早就离婚了,各自组建家庭没人管她,这也是为什么她那么渴望一个家,吃了那么多苦也不舍得温榷的缘故,可现在她才明白,不舍得,就要自己受罪,而现在,她不想受罪,不想继续折磨自己了。
再跟温榷母亲住在一个屋檐下,她不死也得疯。
正在冯雅白思考怎么说服温榷离婚的时候,她听到了脚步声,睁开眼,先前心里想的什么都忘了,只剩下眼前修长英挺气质出众的男人。
玲珑回家的期间,病房里又住进两个病人,冯雅白都没注意到,其他两个也是女病人,一个看起来像是女学生,一个比冯雅白稍微大点,这会儿看着玲珑都呆了。
好帅的男人!好有气质啊!
玲珑把包放到冯雅白床头的柜子上,温声问她:“好些了吗?”
冯雅白呆呆地点了点头,她从来不知道温榷还能是……这个样子的!她都要认不出来了!
“怎么,不认得自己老公了?”
旁边的小女生被这低音炮电的浑身酥麻,大帅哥声音也好好听嗷嗷嗷!好苏啊!好羡慕他老婆!
冯雅白不受控制地红了脸:“别靠那么近……”
玲珑见她这样不经逗,顿时对自己的魅力表示满意,他坐下来,取过头绳给冯雅白把头发编成了漂亮的辫子,“咱们回家。”说着,把公文包交给冯雅白,当她懵懵懂懂拿着的时候,他已经拦腰把她抱了起来,步履平稳朝外走。
冯雅白身高一米六七,虽然体重不过百,但也绝不是轻轻松松就能抱起来的,她自己都惊呆了!只能下意识抱紧公文包,然后一只手搂住玲珑的脖子,耳根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