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煜留在了祠堂外留意情况,黄符咂吧着嘴早已经在黄粱大梦里同他祖师爷一道拯救天下去了,四周除了偶尔打七爷八爷裤裆子下头散步溜达过的小强一家再没别的声响,我尴尬的看着诺璃,四目相望着,久久的沉寂,诺璃终于站起身:“你们先聊,我出去走走。”
“这样也好,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如果可以,我本就只想告诉高公子你一个人。”七姐幽幽说,我哭丧着个脸点点头,不管怎么说,至少这世上还有个美女需要咱。七姐顿了顿,发髻间的铜镜在火光里亮的晃眼,七姐的声音也在我心头猛地一震:“先前你说的那位钟爷,七爷不管在生死簿还是鬼差员工手册里都没找着,但我倒是大概有了些头绪。和七爷有关,还和一个人有关——那人,叫高承。”
高承?这名儿怎么光听着耳熟呢?我抵着额头皱紧眉梢,慢着,我咳嗽两声,就见我扎稳了个马步,我卯足了劲儿气运丹田,就听一声清脆浑厚的响声,“兄弟你干啥呢!”,身后黄符“嗖”的一声就跳了起来,他小子拧着鼻子一个劲儿的蹦跶。哎,我拍拍肚子,这丫的清了清内存可舒坦多了。
这会儿咱把那些个玛丽珍妮外带翠花儿全删没了我算是想起来了,高承不就是带着咱老高家走上人生巅峰,赢取白富美的那位正版高富帅祖宗嘛!黄符个小子这会儿眯着个小眼睛半梦半醒,张牙舞爪满屋子的蹦跶,估计还以为自个儿在大战马褂叔呢。
要说咱现在怎么说也是九爷的嫡传弟子了,那不但是个鬼差,多少还能算个尸匠。虽然这不还没来得及开班上课,但就凭哥这聪明的小脑瓜子,要想无师自通能有什么难嘛。我在脑海里回忆了片刻,我拿出张符纸,手捻朱砂迅速做咒,双手结印一声大喝:“磐石不动,北斗归位,七魄回归,赦!”
符咒不偏不倚的落在黄符眉心,他小子浑身一抽搭紧接着一个挺立,我找出一铜铃在他小子面前脆生生一摇,“喜神过门,生人勿近。”我一边叫唤一边拽着他小子连蹦带跳的到了祠堂外头。好家伙,小子这丫的怪沉的,我得意的一拍手,嘿,多亏诺璃在咱面前用过几次起尸术。我心里突然“咯噔”一声,只是一念之间,诺璃的样子甚至于发间的味道,却似乎都在脑海中清晰地浮现。我赶紧用劲儿吸了两口气,晚风往脖颈里“刺溜”的猛钻冷得我浑身打了哆嗦,我感觉顿时清醒了不少。
不过甭说,看来哥不但当鬼差杠杠的,这当尸匠看来也真有那么点儿天赋,可惜就是长得太帅了点儿!
我回到屋里在七姐面前坐下:“这下清静多了,七姐您有话就直说吧。”七姐点了点头,道:“如果我猜的没错,七爷的死,恐怕和给高家做法的,是同一人。”“什么?!”我激动的一下子窜了起来,我恶狠狠的咬了咬牙,好你个小子,你丫的谋害白萝卜这么个温柔可人纯洁善良的倒霉娃子也就算了,那丫的给我们老高家做局就是你的不对了,不然哥这会儿可就是名正言顺的高富帅了!
可是……我怎么觉着七姐这话听着怪别扭的呢?要说最早告诉咱那因一失足走上辉煌人生的祖宗名儿的人是白萝卜,也就是说高承尚且在世那会儿,七爷就早已经领好便当带着他那电话簿,呸,生死簿,头戴高帽儿跟小强他兄弟一块儿代表地府惩恶扬善好些年了。可就阎王爷的德行,虽说那会儿还开不了五黑,但难免踢个毽子蹦个皮筋儿,陶冶陶冶情操,光是个官位,恐怕没个百来年也批不下来。如此说来,若是要先害七爷,再害高家……你丫的,你小子为了做个局,这都赶上终结者的步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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