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地方,都是风水极佳,甚至可以说得上,是鬼神居住的地方。”诺璃看我久久不答,便自顾的说了下去:“这样一来的话,是不是就可以认定,这次要找的东西,也不可能在凡俗之地。如此也就能去除掉平凡村落中小祠堂的可能性了。”
“这么说,你是想到什么地方了吗?”我似乎从诺璃眼中看到了一丝希望,“的确是有一个地方,不过,只是个传说,或许不能当真。”她略显得有些犹豫,“不妨先说说看。”我说,“相传在有湘西地名之地前,就是有一座五毒祠的,是五毒神的居所,五毒神教湘西百信习得了蛊术和赶尸术,也正是因为这样,湘西百信为了作为感激,才各村各落也纷纷修建起了五毒祠。只是……”诺璃抿了抿嘴唇:“这只是个传说,那祠堂究竟在什么地方,即便是年纪很大在湘西颇有声望的前辈,也都说不清楚。”
“甭担心,这不成问题,只要知道了地方,大不了一路走一路问便是了,总是能找到的。”我拍拍胸脯满怀信心的说,诺璃听了这话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你倒还真是想得开,那群人已经到了这儿,我们可没闲工夫。”“你放心,我就不信那群挖土的混小子能比咱强到哪儿去。”我嘿嘿一笑,正打算再辩解两句好听的,肩上被人猛地一拍,就听见个破喇叭似的大嗓门冲着我耳边就叫唤起来:“兄弟你啊,除了看得开,恐怕也没啥别的优点了。”
我被这突如其来吓的浑身一哆嗦,我一回头,那敢情跟见了鬼似的,也不知黄符那土豆似的大脑袋这突然是从哪儿冒了出来,他咧嘴笑呵呵的,牙里还搁着俩昨晚留下的俩菜叶子,他小子满面红光模样可叫一神气,那敢情就跟……红烧土豆似的!
我看着他愣了老半天,我闭目凝神了半宿,我得养养精神,我丫的一抬手,我狠狠冲着他脑门子就给了他小子一巴掌:“好你个破小子,一大晚上的,哥在这儿又是对付厉鬼又是忽悠活尸的,你个小崽子躲哪儿去了你!”黄符“嗷嗷”叫唤着绕着树林子一个劲儿的躲,“兄弟你甭打了!”他大叫一声,他猛地一回头,他一把拉住我,他清清喉咙、扶扶那破道冠,一脸严肃的盯着我们三个:“告诉你们个天大的消息,我找着我爹妈了!”
“什么?!”我瞪大了眼,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倒是正好能了了七爷的夙愿——把咱乌溜溜的眼珠子丢进奈何桥下头好好洗洗。我把手搁在黄符脑门上,这不挺正常么,这小子不就出去疯了一晚上么?这不但成了红烧土豆,难不成还给搁了胡椒粉,这都要发光发热了。
“真的!”黄符见我们几个都是一脸郁闷,他急的又是“嗷嗷”直叫,“甭急。”我努力放缓语气,我从包里摸出我那诺基亚:“你等等,我给楼主打个电话……”你丫的,这什么时候还给改剧本了,这是打算改演黄道长千里寻亲记了不成?
“我说的是真的!”黄符不乐意的咬咬牙,他一把抢过了我那诺基亚,“得得得,那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说来话长……”“没事儿,你只管说。”嗨,咱这都多好的兄弟了,偶尔也该谈谈心嘛。黄符幽幽抬起头,45°仰望天空,得,这还玩上了忧郁,他正打算开口,我微微咳嗽一声加上了一句:“不过那啥,你说简单点儿,太长咱听不明白,。”
黄符点了点头:“我打小就是跟着师父,自打有映像起,就是在道观里长大的。关于我爹娘的事,师父从没提起过,我也没想过要问。”黄符微微停了停,我点头示意他继续往下讲,“昨天子夜时分,我在屋里见到只猫灵,兄弟你给说说,我这好歹都跟着师父修炼道法这么些年了,小小一猫灵哪能勾我魂哪!”黄符说着昂起脑袋一脸得意,你说我听着这话怎么这么别扭呢,我不舒服的咳嗽两声,我摆摆手:“你接着说。”“我本来是想用符将它镇住的,可又觉得它似乎没有恶意。它就立在门口默默看着我,示意我跟着它,那猫灵的模样影约变换的时候,是个年轻女人,我对那人并没什么印象,可不知为什么,感觉却很熟悉。出于好奇我就跟着那猫灵出了村子,我跟着它翻过村前的一个山头,那里有一座不大的吊楼,那猫灵到了屋门前就没了影子,我走进屋里,找到了这个……”
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个护符,我看着莫名有点眼熟:“这是……”我猛地一拍手:“对了,这不是咱最早遇上谢莉婷时候你那护身符嘛?”“师父最早把那护身符给我的时候,说是对我及其重要的人留下的,但就是咱俩见面,护符碎了的那天,我发现里面还有东西。”他说着浑身上下翻了一遍,他摸出张已经揉烂了的小纸条来,他把纸条递给我,我将纸条展开,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写着一串咒符,还有一串生辰八字。他又将刚才那个护符递给我,护符的材质像是石料,背后刻着一串小字,同纸上的文字一模一样。“可是这和你爹娘……”我话没说完,黄符已经接了口:“屋子很乱,也很破旧,我本来以为屋里没人,可就在我找到了护符没多久,从后屋冲出来个男人,他看到我拿着护符险些跟我拼命,可见到这张字条的时候,却突然抓着我不放,说他是我爹,我那会儿吓的够呛,我哪儿会信他,可是……”黄符突然停住了, “怎么了? ”我问,“就在那时候,从后屋又出来一个人,是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