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失忆了,想对我多一些了解呢,还是没有失忆,想要对我有一些考验?
又或者是其他的想法?
我瞧见这场景,心中不由觉得几分有趣,也没有任何掩饰,直接从墙头一跃而下,开口说道:“其实你用不着这么试探我的……”
我一边说着,一边落地,然而秦梨落扭身瞧见我的一瞬间,身子就微微一动,当我落地之时,她已经出现在了很远的地方去。
好快的速度。
我心中惊讶,不过还是出声说道:“别走啊……”
没等我说完,秦梨落已经消失不见,人影全无,瞧见这场景,我并没有鲁莽地去追,而是留在了原地,一脸苦笑。
这什么跟什么啊,我这算是抓贼捉赃么?
如果说执意追逐的话,我跟上秦梨落的身影,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但是在霍家这龙潭虎穴里,而且还是霍英雄刚刚故去的这当口,我在霍家上下追逐狂奔,即便是有着霍京的善意,这行为还是有些不太合适。
我无奈,只有返回了房间里来,将门给恶狠狠地摔了去。
一夜无话,次日我起床,洗漱过后,床头的电话响起,岳壮实问我有没有醒,得到确切地回答之后,他问我需要吃什么早餐,他让厨房去做。
这家伙倒是殷勤,我也没有拒绝,点了份美式早餐。
没多一会儿,门铃响起,却是岳壮实亲自送了过来。
他带了两份,我与他在餐桌上共进早餐,两人一边吃着,一边闲聊,岳壮实说介于你现在敏感的身份,霍先生就不过来送你了,一会儿我送你去码头,陪你一起过港。
我说用不着你陪着我,我自己个儿回去就行了。
岳壮实笑了,说霍先生特地交代的,反正我这种游离于边缘的打手在葬礼上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正好陪着你一起。
我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坚持,想来恐怕是因为上一次我和马一岙乘船的时候,遇到了炸弹,而霍京怕我对这件事情产生阴影,毕竟这里面还有霍英雄的推波助澜,所以他才会执意让自己的心腹全程陪同,让我能够感受到他的诚意。
说句实话,霍京这人虽然年纪不大,但某些细节的处理,着实让人为之敬佩。
我推脱两句之后,瞧见岳壮实如此坚持,也不再多聊,而是说道:”现在的闲置也只是暂时的,等到你们家霍先生真正大权在握了,想必你也将走上高位,权倾一方了。”
岳壮实赔着笑,说道:“都是霍先生看得起。”
我瞧见他有些得意的模样,忍不住敲打道:“岳先生,我不得不跟你提一个醒,之前的事情还没有算完呢,如果你的脾气秉性没有改的话,我觉得就算是霍先生,也未必能够罩得住你。”
瞧见我这一本正经的模样,岳壮实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连忙说道:“侯生教训得是,侯生教训得是——事实上,这两天我一直都在悔改,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呢。”
我点到为止,不再多说,而是问起了另外一件事情来:“玄音、玄色,这两人你可认识?”
岳壮实听到,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说认识,倒是认识的,我……
我一下子就感觉出来了,问道:“昨天你在场吧?”
岳壮实不敢欺瞒,说道:“在是在,只不过你也知道的,秦小姐日后将会是霍家的二号人物,真正的实权掌控者,我就算是瞧见了,也不敢出面搅合,你说对吧?”
我盯着他的双眼,说道:“秦梨落说自己失忆了,你觉得呢?”
岳壮实挠了挠头,说道:“这个嘛,说实在话,我与她的接触并不多,她大概是知道一些我的过往,对我也非常不待见,所以大家其实并不熟……”
霍家家大业大,岳壮实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我估计也问不出什么来,也没有再为难他。
吃过早餐,岳壮实带着我走侧门离开,一路上,能够瞧见不少人前来祭奠,偶尔还能够瞧见几个经济界或者政界的大人物,想必现场的人会更多,不过这并不是我关注的,岳壮实陪着我从离岛回到了港岛,我与他分别之后,打车返回了马一岙住的内部医院。
来到大堂,我登记过后,坐电梯上楼,来到马一岙病房,小钟黄还在守候。
我查看了一下马一岙的情况,又跟小钟黄聊了两句,他说李洪军昨晚找了我几回,说我电话也打不通,问我情况呢。
我掏出手机来,看了一眼,说没电了。
与小钟黄又聊了两句,我回到房间,刚刚去上了个洗手间,就听到门响了,打开门,李洪军站在门口,然后一脸严肃地说道:“你去离岛了?”
我点头,说对。
李洪军又问道:“有人告诉我,你昨夜去会霍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