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村民告诉我们,说夜里村子里来了两人,一个短发女人,还有一个大高个子,像个小巨人一样,有人看到进了罗汉成家,结果半个小时前,有人去他们家借楼梯,就发现俩公婆都死在堂屋了,哎哟,那叫一个可怜啊……
马一岙问道:“这么吓人?是那两个人杀的?”
那人点头,说可不是,估计是那个大个子杀的,我跟你讲,那个人好高哦,那不得有……两米五吧?
旁边有人咧嘴笑道:“查老三你个扑街就知道瞎吹,两米五有多高你知道么?”
那人说没有两米五,也得有两米二,李家小子跟我说的,那大个子进门的时候,要不是低着脑袋,估计都进不去咧——可惜啊,罗汉成这狗比刚刚发了一笔横财,还没热乎,去爽一把呢就没了,你说说亏不亏……
“横财?”
“嗨,你不知道吧,罗汉成这狗比之前不是把自己那神经病女儿给扔了么,这回听说又有个老板过来,说看上他儿子了,准备送他儿子一场大富贵——那些人都是有钱人,据说是给了他一大笔钱,吃晚饭的时候,他还在跟对门郭家嫂子吹牛皮呢,没想到转眼就遭了秧。所以说嘛,财不外露,老辈人讲的话,还是有道理的……”
这个叫做查老三的村里闲汉吹得口沫飞溅,马一岙适时递上了一根烟去,那人低头一看,高兴地说道:“哎呀,软中华啊,不错。”
马一岙平日里不抽烟,但出门的时候,总能备一盒在身边。
那汉子叼上香烟,还待吹水,这时来了两个警察,一个穿着制服,一个穿便衣,穿便衣的那个年纪大一些,板着脸,仿佛谁都欠他钱一眼。
两人走过来,村民对制服向来害怕,下意识地散开,查老三也是,我和马一岙也想走,被那便衣叫住了,喊道:“嘿,站住,别走。”
我们停下了脚步,便衣走到我们跟前来。
他打量了一下我们三人,感觉不像是当地村民,不由得虎起脸来说道:“干嘛的?”
马一岙不卑不亢地说道:“过路的。”
便衣的脸色变得凶悍起来,指着我们三个,说你、你、你,把身份证拿出来——过路的?过什么路,没事儿跑这儿来闲晃,有病呢吧?
他一开口,旁边那个制服就过来了,我们没有多余动作,规规矩矩将身份证拿了出来,便衣挨个儿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问题,然后问道:“你们在这儿干嘛呢?”
马一岙没有开口,而我瞧见这场面,上前一步,然后笑着说道:“阿SIR,我是前面工业区几家厂子的药水供应商,这次过来是跑客户的,真的是过路。”
便衣听到我的话语,皱着眉头,说什么药水?
我按照祥辉的那一套侃侃而谈,他听不出破绽,又问了一句:“超益的厂长叫什么名字?”
我赔着笑说道:“厂长我又没打过交道,听说是叫詹姆斯,中文叫啥,我倒不清楚——您知道的,我们这些跑客户的,也就能够跟下面车间的主管打打交道。”
便衣不再怀疑,将我们的身份证退了回来,挥了挥手说道:“天黑莫乱跑,小心出事,知道不?”
我赔着笑,将人应付走,马一岙笑了,说侯子,没想到你还有这本事?
我把自己的工作经历说了一下,然后问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马一岙看向了阿水,阿水低头,说我去给歪哥打个电话。
他离开之后,马一岙这才说道:“从目前来看,前后来了两批人,海妮的弟弟应该是给尉迟给带走了,至于后面那一批人,应该是别的人,至于是谁,这个我们现在得到的信息不多,没办法判断,不过说句实话,胆敢行凶杀人、毫无顾忌的,数来数去也没有几家,看看老歪那边的情况反馈吧。”
我看了一眼不远处灯光明亮的案发地,又想起那个叫做海妮,面容清秀、开朗爱笑的女孩子,忍不住长长叹了一口气。
没过一会儿,阿水赶了回来,对我们说道:“歪哥从线人那里得到了消息,尉迟没有走远,他现在应该在区里一家叫做“新富豪”的夜总会玩,据说那个叫做罗东伟的靓仔也在一起,我们现在过去么?”
马一岙问道:“来得及么?”
阿水点了点头。
马一岙回头望了一眼不远处的灯光,然后点头说道:“好,去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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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佛说:祝大家国庆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