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会怕,我听听都觉得恐怖好吗?
“我怎么从来没听过此事?”我试探着开口,“我夫人每隔三五日都会来这里上香,还会过夜……”
我话还没说完,那僧人就急忙摆手,“慎言慎言,这话可不能浑说。我们寺中虽然有妖邪作祟,可也是正经寺庙,从来不留女客的。而且,这里偏僻,我也不记得哪位女施主能隔三差五的来。”
“那吃人的妖怪八成就是地涌夫人了。”等到那两个僧人离开,猴哥开口说道。
我想起她每次自称上香归来后与她一起用饭,忍不住一阵难受。虽然我吃的一向是素斋,可身边的地涌夫人吃的却是我的同类……
这感觉糟透了。
天很快就黑了下来,猴哥出去溜了一圈,回来的时候带回了一套僧衣,正是这镇海禅林寺里和尚穿的样式,“老孙弄了个瞌睡虫,把今晚应该去敲钟的和尚弄睡了藏好,一会儿替了他去敲钟。师父,你是在这等消息,还是要亲自去看看?”
“我能去看?”我有些意外。
“恐怕得要老孙使个法术,把师父你变小藏在身上。”猴哥叹了口气,“经过了狮驼岭那一遭,老孙是再也不放心让师父你一个人待着了。”
虽然觉得既荣幸有感动,但我觉得,除了猴哥之外的几个悟对这个说法似乎异议很大。
让我意外的是,居然没人提出来,连之前黑猴哥的白晶晶和猪八戒都闭上了嘴。这一刻,我觉得猴哥无限接近无人敢惹的黑社会大佬形象。
猴哥把我变成了一只蝉,然后他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十二三岁的小沙弥。
眉清目秀,有点受。
然后我趴在他肩膀上,跟着他去巡夜了。等到二更的时候,外面的风渐渐大了,猴哥毫不在意,依旧不紧不慢的朝撞钟的方向慢慢走着,路过一处假山的时候,那假山后面忽然传出了女子的娇呼声。
我转了个身,朝那个方向看去。
一位佳人扶着山石,慢慢的走了出来。
是地涌夫人。
和与我在一起是不同,现在的地涌夫人,看上去带着几分轻浮放荡,几步路走的摇曳生姿,来到猴哥面前。
“小师父,这么晚了,别人都在睡觉,你怎么出来乱走?”她轻笑着问。
“今晚轮到我来敲钟,才不是乱走。”猴哥的声音少年感十足。
“敲钟有什么意思,不如你随我到后面,我们耍些别的乐子,保准比敲钟有趣。”地涌夫人几乎整个人贴到猴哥面前,拉着猴哥往后走。
猴哥一边配合着她说些废话,一边又说傻话,说自己不懂得什么叫做交欢。
我忍不住笑了一声,结果一出声就发觉不对,那‘知了’声听起来真是格外的响亮。
“哎呀,小师父,你的肩膀上落虫子了。”地涌夫人伸出手,“我来帮你捉掉……”
我正要躲,地涌夫人却忽然脚下一绊,整个人都扑到了猴哥怀里,一双手像是找平衡又像是占便宜的乱摸,也不知道碰到了哪里,猴哥忽然爆了,变回了原本的卷毛脸雷公嘴,抄起如意金箍棒就要打。
也不知道地涌夫人是本领低还是猴哥本领太高,擒住她并没有费什么事,然后就把她扔进了一个红葫芦里。
猴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葫芦法宝?我正纳闷呢,就听见猴哥在说话。
“那妖怪好生不要脸,这幕天席地的手就往老孙子孙根上摸。师父,你先前没被占了便宜,破了元阳吧?”
我:“……”
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脸皮薄的人,可这话,让我怎么答?
偶像在前,我不要面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