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倒不算错,我身边的这几位,除了白马和猴儿子,其他的年纪都是用百年来当单位的,至今不满四岁的悟饭,可不就是个宝宝。
猴儿子又是呲牙吱了一声,以一种我根本拦不下来的速度跳上禅杖,几下又把小白蛇打成个蝴蝶结,然后三两下窜出屋子了。
我看的目瞪口呆。
我从来不怀疑猴儿子的智商,在知道它是花果山的猴之后更是如此。之前还可以解释成年纪小不懂事,这一次,绝对是故意的吧?
小白蛇慢慢的舒展着身子,依然不紧不慢的说,“它还小呢。”
我忽然觉得有些羞愧。
猴儿子已经不是猴儿子了,它改姓熊了!
这难道就是猴哥和悟风凑在一起的后遗症?
此风决不可长,我决定教训一下猴儿子,把它扔到隔壁佛堂敲木鱼去了。对于好动的猴儿子来说,这绝对不是一件好差事,我看着它湿漉漉的大眼睛,有些心软,但一想到小白蛇被它玩成了一个麻绳,甚至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可能被玩了更多花样,我就觉得,必须得让它知道这是不对的。猴儿子现在也不过是跟着猴哥修炼,刚脱离凡猴,就胆大包天的去招惹玉龙三太子,即使他现在看上去不过一小白蛇,但如果真把他当成小白蛇,那才是傻子!
一次两次也许会看在我和后面的面子上忍了,但次数多了,别忘了这可是敢烧御赐珠子被亲爹告忤逆的龙王太子,谁信他真的好脾气啊!
还好猴儿子的熊性只是昙花一现,它本质上还是我乖巧的猴儿子。我听着木鱼的敲击声逐渐入梦,半夜起夜的时候又去隔壁看了一眼,简直让我无语。
猴儿子用来敲木鱼的居然是绷的笔直而且看起来也很有硬度的小白蛇。
不是我护短,而是我确信猴儿子不会在我生气的时候更加捣蛋,这说明了什么?说明小白蛇是自己溜过去的!
我转身回房,不打算管了。
真的,我一向号称自己走在当今时代前沿,但即使以我二十一世纪的经验来看,我也不懂猴子和蛇之间的奇妙友谊。
额,姑且算是友谊吧。
这次好一点,我心里只有两头羊驼蹦跶着跑过。但到了早上,许久没有现身的羊驼大军再一次跑出来撒欢了。
“您说您是?”我看着眼前的和尚,只觉得眼前一黑。
“吾乃护教伽蓝,观世音菩萨得知你即将赶往高老庄降妖,恐观音禅院的大小僧人故态重萌,固然我来接替你继续教导他们。”那位护教伽蓝说。
猴哥扛着他的如意金箍棒在那位护教伽蓝身后走来走去,“老孙倒觉得你的气息有些熟悉,这些天,一直跟在我们身边的就是你吧?”
“不只是我。”那位护教伽蓝答道,“我等有六丁六甲、五方揭谛、四值功曹,一十八位护教伽蓝,各个轮流值日保护取经人。”
我:“……”
我知道会有人盯梢,但我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盯梢。
保护我?呵呵,当初我被妖怪抓起来的时候,出面的可是太白金星!
噫。天知道这里面有什么不可说的交易。要不就是这些人并没有他们自己所说的那样尽忠职守,偶尔也会偷懒摸鱼,这对我来说倒是个好消息。
如今这位本来也应该保护我的护教伽蓝算是被暂时定在观音禅院了,我不得不思考,对付其他盯梢者,能否借用同样的办法。
这些人好像并没有想象中的纯粹,别忘了,唐僧师徒四人千难万苦到达大雷音寺的时候,最开始抗走的可是空白经文,被人耍了。
不过,这件事要从长计议。
观音都肯把护教伽蓝弄来把我换走,显然我是再没理由留在观音禅院了,毕竟,谁也不能说那位护教伽蓝的水平不如我。事情没有了挽回的余地,我也不在这上面费心思了,转而一心去想如何应对高老庄的事。
高翠兰与猪八戒,啧。
晚上露宿野外的时候,因为离开了床,我有些失眠,便拿出木鱼来敲。结果,第二天,猴哥和悟风凑过来问我,昨晚敲的是什么经,怎么有股子喜庆的味道,难道是《欢喜经》。
看着那两张单纯好奇的脸,我抽了抽嘴角。
能不喜庆吗?那可是在广场舞兴起之前的洗脑神曲——
《猪八戒背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