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猴哥朝我打了声招呼,“等我一等,我先把这老虎的衣服给脱了。”
夭寿啊!猴哥都会扒人衣服了!
我的思想不纯洁了那么一刹那,然后就看到猴哥伸手在后脑勺那拔了一根毫毛,吹了口气,一把牛耳尖刀就出现在手里,把那老虎扒皮剁爪,最后弄出四四方方一块虎皮,在腰间一围,打个结,从此告别遛鸟侠。
我都不知道我是该激动一下,该是囧一下。
想了想,我的正确反应应该是受惊,但是,如果是别的妖怪在我面前这么做,我会给出正确的反应。但猴哥?从小到大耳濡目染,这种亲近感真的很坚固。
如果不是我意志坚定,我都想“哇呜,好帅”一下了。
没救了。
猴哥看上去感觉也不错,扛着金箍棒在前面走的很快活,猴儿子把他当做了一棵树攀,时不时的还在金箍棒上打提溜。也许是我看向金箍棒的目光太炽烈,猴哥还给我介绍了一番——
“这可不是一般的棍子,它是俺老孙在东海龙宫里得来的,叫做天河镇底神珍铁,又叫如意金箍棒。当年我靠着它大闹天宫,天兵天将也不能奈何的了我。要大就大,要小就小,平时化作绣花针模样,藏在耳中,方便的很。”
我听得如痴如醉,情怀一下子就起来了,特别想引吭高歌。但为了低调,我就在心里嚎了起来。
——猴哥猴哥,你真了不得,五行大山压不住你,蹦出个孙行者……猴哥猴哥,你真太难得……
MD,忘词了。
我陷入莫名的沮丧。
快天黑的时候,我们终于又遇见了人家。在借宿的时候,猴哥总算把自己那一身打结的毛发洗顺了,然后穿着我给他的衣服,终于和我心里的形象重合了。
我们又说起取经这回事。
猴哥对我的拒绝并不上心,也许是他信守承诺(?),但我觉得,真正的理由是,猴哥大概觉得这种举手之劳的小事不值得他欠因果。
没错,交谈的时候,我发现,猴哥压根不觉得去西天算什么难事。
“我有筋斗云,一个筋斗十万八千里,带你速去速回绰绰有余。等送你回大唐以后,我就回花果山。”猴哥也是有计划的。
我虽然听的时候就知道这个计划肯定行不通,但是,我为什么要错过体验筋斗云的机会?
一夜梦好后,我们从借宿的人家出告辞,找了一处平坦的地方,翻出包袱里的取经凭证后,把马拴好。
我抱着猴哥的腰,刚抱好,只闭了下眼,再睁眼时,就看到自己已然腾空,除了脚下的筋斗云外,还有不远处如丝如缕的浮云。
这感觉,可比坐飞机往下看刺激多了。
我正领略底下的大好河山呢,天空中忽然降下一只金光闪闪的大手,一股无法反抗的推力降临在身上,然后就是急速下坠的失控感,等我终于摔到地上,头晕脑胀的爬起来的时候,我发现白马正在不远处拴着呢。
猴哥气的直打滚,“如来老儿,好生会为难人!”
我鼓着腮帮子,虽然知道一定会被人拍回来,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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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骂脏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