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夏笑了笑,说:“我来佛宗的路上观中州山水心有所悟,已经突破到四阶,卫师兄真要有心想过两招,随时奉陪。”
这么好战的吗???
天道宗大师兄摇头,说不好:“同师妹切磋实在有欺尔之嫌。”
他话音刚落,就从身后走出一个清丽女修:“不如我来请教两招,我与郁师妹同阶,不算欺人。”
万兽宗上下一看,恨不得呸她一脸,就算她身段窈窕是个大美人也忍不了!我去你娘的!你他妈这还不算欺负?你看看你几岁?你修炼多久?你进过几次秘境?你学过多少招式?
郁夏这几年时间都用来提升境界了,她眼光又挑,下乘法术不学,现在拿得出手的也就那两套秘籍,再加上她自己悟出的几招。
点名让她出来打,不就是想趁现在郁夏还没完全成长起来,欺她一场?
那女修在天道宗内想必十分得宠,她也猴急,说上就上了,一出手就是片片风刀,哦,是风系啊,难怪底气这么足!不过小姐姐怕是忘了植树能防风,郁夏手都没抬,心念一动面前一片藤蔓瞬间结成细细密密的网,将风刀拦下,不过片刻她俩已经过了好几招,本来想试探深浅就该见好就收,看那边越来越狠还准备放大招来,乔越眯了眯眼,忍不住想拿出他最新炼器的成果让夏夏把那丑女扫成马蜂窝。
没等他把逼装出来,因为晕机心烦意乱的黑胖子炸了,它唰的掠过,顺手给了风系女修两爪子,挠在她胸腹上。
只听见“噗”的一声,她一口血就喷出来,胸腹处衣袍直接被拍裂,爪印殷红,深可见骨。
黑豆它五讲四美三热爱了几年,差点忘了,它是好不容易被云游长老捉回来的,万兽宗都没关住它,它一爪子下去能拍碎刻过防御阵法的地面,那还是四年之前,想想这几年黑豆吃了多少,这一爪下去没拍掉它半条命已经算仁慈了。
天道宗那边抄家伙的抄家伙,大有要讨回公道的意思,至于天道宗,几大妖兽刚才都按耐不住想上了,结果让黑胖子抢了先,这会儿它们全都往前一步,兽眼不善的锁定住天道宗众人,打有大开杀戒一锅端平的意思。
智慧大师往前站了一步,阿弥陀佛,让两边各退一步握手言和,切磋点到为止,不应伤了和气,就算要分个高下也等上台再说。
天道宗的大师兄站出来替他莽撞的师妹赔了个罪。郁夏召回跃跃欲试的妖兽们,朝那重伤女修轻轻一拂袖,一道木系灵力飞入她体内,不过数息,本来还在吐血那人就面色红润毫无妨碍了,她擦了擦唇边血迹,朝郁夏那边拱了拱手恨恨说:“多谢指教。”然后冷着脸退回到天道宗的队伍里。
旁观的众人都看出来了,果然,万兽宗这位郁仙子擅长的不是攻击,这手防御和治疗倒是够强,看来将会是很难缠的对手。
那边的大师兄还真心实意恭维了两句,他实心实意觉得郁夏心胸宽广,仙路应该能走很长。
同样是天道宗阵营被人群遮住的凌瑶心情就不太美妙。她才跟着本宗的长老并师兄师姐接受了小门小派的羡慕,才飘飘然起来就被郁夏两耳光扇醒了。她感觉陆续有人在偷瞄自己,那眼神在讲:你们不是一个地方出来的?人家四年时间修炼到筑基四阶,你差人家整整一个大境界?!
凌瑶嫉妒郁夏能使唤那么多妖兽,嫉妒她筑基四阶的修为,嫉妒她飞在天上都能突破。也嫉妒郁夏旁边有那样俊逸非凡的师兄呵护,嫉妒万兽宗上下死心塌地维护她。
不公平,天道真的太不公平了。
哪怕藏在人群中,她释放出来的怨气与恶意也准确的被郁夏捕捉到了,还由乔越……基本上和郁夏相关的任何事他都注意得到,今次也不例外。
乔越附耳过去,小声问:“那人夏夏你认识?”
郁夏应了一声,说待会儿再讲,眼下不便多说。
两大门派打的这个照面让围观那些看得很高兴,都说宗门小比放平心态,正常发挥就好,实际每一届火/药/味都不轻,基本上矛盾的源头就在天道宗与万兽宗,本来以为在佛宗的地盘上两边能收敛一些,没想到啊,一个照面就见了血,两位仙子过招,看样子还是郁仙子占上风。
佛宗安排大小事务的秃驴眼力劲儿不错,发现过去这几年两宗非但没缓和关系反而仇恨越深,赶紧拆开他们给安排在一南一北的两处客院。
与天道宗相邻的是紫仪仙门,万兽宗靠近天机派和神剑门,至于那些小门小派跟两大宗门有点距离。
万兽宗、天机派和神剑门从前无仇无怨,关系谈不上多好,现在因为好奇心聊得还挺热络,门下弟子很快就混到一起去了。
他们不仅能一起吹捧牛逼哄哄的郁师妹,还能一起吐槽佛宗的秃驴,简直过分!他天道宗赢了上次大比待遇就特殊是不是?凭啥让他们同紫仪仙门挨一块儿?此界女修原本就少,美女是稀缺资源,应该共同享有!
殊不知离美女太近也是麻烦,眼看着本宗师兄去紫仪仙门那边献殷勤去了,天道宗的女弟子气得不轻。
女修也是女人,是女人就会妒忌。
看着本宗的师兄跟狗一样讨好人家就烦躁,要是那群狗里正好有自己心仪的对象,那种愤怒简直压不下来。
佛宗的秃驴这么安排之下暂时规避了天道宗与万兽宗的冲突,却搞出了新的矛盾,各门各派只差没抱团去聚集那些大献殷勤的色胚,都摩拳擦掌说等小比开始就要把天道宗的打出屎来。
郁夏倒是没参与这种活动,她简单跟乔越提了提凌瑶的事,表示以前就是不好不坏的关系,本来说一起拜入天道宗能互相扶持一把,好歹是旧识,结果天不遂人愿,也不知道她现在是怎么回事。
这还用想?
总归是嫉妒。
乔越在心里记了一笔,倒是没特别注意,毕竟差一整个境界,要想搞什么事她恐怕也心有余而力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