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外套，作势要走。

又抬头望望楼上，看见福宝其实就站在楼梯上。

也好，他听见了一切，省得再有人跟他解释。

“福宝，你不用担心，无论结果怎么样，我都不会不管你，和你妈妈。”他扫了一眼她苍白的面孔，更加确定福宝的身世绝对不像她说过的那么简单。

白乐天离开了，福宝才缓缓下楼。

刚才的对话，以及乔姗姗脸上虽然短暂却再清楚不过的惶恐都被福宝看在眼里。福宝心里已经有几分明白，她为什么会那么害怕。

“所以，是不是真的？”

白乐天刚走，福宝又来追问。

乔姗姗已经无法应付。

“福宝，让妈妈静一静吧。”她拖着疲惫的身体上了楼。

这种种的表现，都在无声地向福宝透露着信息。

他的亲生父亲很可能就要水落石出了，不单如此，这个人还早就已经陪伴在了自己的身边，是自己敬仰的长辈。

他忽然感到又兴奋又紧张。

而乔姗姗则倒在床上，辗转反侧，彻夜无眠。

第二天起床，她面色憔悴，连吃早饭也心不在焉。

福宝不明白为什么可能证明白乐天是自己的父亲，会让她那么痛苦。这究竟哪里不好呢。

他有了爸爸，而她就可以有一个靠得住的男人，一起过一辈子了。

乔姗姗摸了摸福宝的头，“你想得太过简单。”

“妈咪。”他靠过去，晶莹的眼睛里红通通的，“那他到底是不是呢？”

面对着他纯洁无暇的脸，乔姗姗根本无法忍心骗他。

她只能用沉默来避开直接回答，“福宝，如果他真的是，你会选择和他一起，还是和我一起？”

“为什么我们不可以一起生活？”福宝不想做这种选择。

“不，我不能让他把你给带成他的样子。他根本不会懂一个母亲，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孩子整日生活在巨大的风险中。这种折磨没有一个当妈的能受得了。”

乔姗姗轻轻抚摸着福宝的脸蛋，“所以，你必须等待，福宝。等你长大了，你有了自己安稳的生活。到时候，你可以去跟他在一起。你愿意答应吗？”

这么说来，白乐天真的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了。福宝心下一清二楚了。

那么接下来，就是他要做的选择了，是选择乔姗姗这边，还是白乐天这边呢。

这个抉择未免太过艰难，福宝决定还是先去上幼儿园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