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萱和皇甫一秋坐在船尾说话,波光粼粼,辉映着的是河边各类的灯光。昨天晚上险些遇刺,龙萱心里头还是很受冲击的。二十多年了,她除了功夫比别人好,其实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直到前几天还只是一个普通的教育工作者。突然之间,成了豪门千金,多了一个身价上百亿的父亲,这突如其来的遭遇刺杀,打破了她原本生活的平静。
皇甫一秋当然了解女儿的心情,所以陪着女儿说知心话,唐浩东招呼龙萱进来吃点东西。笑咧咧的撕下了一根鸭腿递给了龙萱,随即又给自己扯下一根,给了皇甫一秋:“阿姨,你也吃点。”
皇甫一秋也不客气,接过来就往嘴里塞,龙志阳看着,自失的一笑:“一秋,二十多年过去了,我知道你还生我的气,当时的形势你也清楚。我真的带不走你们,带不走啊!就连我自己在出境的时候,三次险些死掉,而且身边两个好手都被毙杀在国境线上。”
皇甫一秋哼了一声,把牙齿咬得咯吱咯吱直响:“哼,当时带不走,那么后来这些年呢?十年前你就坐拥数十亿美金了,就不能回国找到我们,大杀四方?可你什么都没做,真怀疑你两腿间那玩意儿还在不在,跟个娘们儿一样!”
龙萱听老妈说的粗话脸蛋儿一红,而唐浩东则险些把鸭骨头都卡在喉咙里。皇甫一秋已经把脸扭过去,似乎不乐于和龙志阳继续交流。
龙志阳苦笑:“一秋,你不明白我的苦心,这些年,我一直为国家工作。在国外秘密搜集和研究高科技武器资料。”
皇甫一秋却不管这些:“你少跟我说大道理,总之,你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是不是?”
他俩正争吵着,突然,掌船的女人脸色一凛,似乎发现了不对劲。此时的这条船,似乎有些小小的不对劲。因为似乎在船底之下,传来了一种轻轻的凿击声。而且与之相伴的,是一种轻微的震颤。连这个掌船的女人都发觉了,唐浩东等人更不可能察觉不出?
“妈的,刺客来的也太快了吧?没有内贼,他们哪里知道我们走了水路?”唐浩东做了一个不要声张的手势。
皇甫一秋也听到了异响,会意地点点头,继续和龙志阳争执,以免打草惊蛇。这一段香江水域不宽也不算深,但终究是深夜之中。而且更重要的是,对方假如能在水底下凿船,能在水下挥舞凿子和锤子,那么水性必然好得没法整。别看电视上的这种人很常见,实际上现实中太难了。很多人一辈子连游泳都学不会,更别说腾出两只手在水底下干活儿了!
唐浩东因为自负自己水性好,所以才选择了走水路。不过他也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自己水性虽然好,却不敢说独步天下。而现在在水下凿船的刺客,必然也是水性极好的人,地面上的高手未必能在水下干得翻他!
龙萱得知险情,心中有点害怕,因为她不懂水性,是个旱鸭子。至于龙志阳,青壮年时期倒是时不时的去游泳,多是本着健身的目的。但是,水性很一般,只能说会游泳而已。而且到了这个年纪,特别是患上了绝症之后,就再也没游过了。无论龙萱还是龙志阳,一旦落入水中,对方只需一凿子,估计都能要了他们的命!
唐浩东还是很淡定,他暗示船嫂不要害怕,继续开船,抓紧时间靠岸。同时,他低声对皇甫一秋说:“等会儿,我下水捉活的,龙志阳和龙萱就靠你了。”
皇甫一秋会意,狠狠白了龙志阳一眼,厉声说:“你个没良心的,就该把你淹死在这大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