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怎么修改,有一条是绝对不能改变的,就是对纪律的强调。对一支军队来说,若是纪律不严,那就是一盘散沙,就算士兵再勇猛,也是散兵游勇而已,算不得强兵。
也同样在这一点上,受训的土匪和原伪军,都是叫苦连天。他们都散漫惯了,哪受得了军纪的严格约束?才短短两天时间就受不了了。那些投靠过来的伪军也就罢了,他们上面没人,只能忍着。王金龙的老部下和孟青山的手下就开始动心眼了,分别鼓动孟青山和郝大胡子去跟王金龙求情。
孟青山是个重感情的人,对手下兄弟向来宽容,只要不犯大事,都是臭骂几句就过去了。郝大胡子也差不多,为人以义气为先,挨不过兄弟们的央磨,一起来找王金龙了。
孟青山和郝大胡子是王金龙手下最能打的两个了,除了郑大山之外,地位算是最高的。可是他们两个一起来求情,却被王金龙毫不犹豫的拒绝了,而且严惩了两人,在训练时比其他人的训练量都加倍。
如此严苛的要求,让一直冷眼旁观的李国顺暗暗点头。尽管王金龙手下的人不多,也不属于任何一党,但他确实是按照军队的标准来打造这支队伍的。这说明他是真的想和小鬼子干,否则费这么多劲,还弄的手下怨声载道,又是何必呢?
转眼间三天过去了,王金龙的脚踝和李国顺的胳膊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于是开始第二场比试。
两人再次站在场中,李国顺说道:“王兄弟,你想比什么,尽管说。”
王金龙笑道:“客随主便,现在你还是主,就听你的吧,第三场再由我来指定。”
李国顺呵呵笑道:“你的信心很足嘛!我已经赢了一场,要是再赢一场,第三场就不用比了。”
王金龙道:“若是没有信心,还打什么小鬼子?趁早回家种地算了。拳脚是我最弱的一项,比别的我可不怕你。尽管划下道来,我全都接着!”
李国顺哼笑道:“本来我想比点简单的就算了,但你这么说话,我还真得难为难为你了。这一场咱们就比兵器,不过不是在这比,而是在那边的草棚上。”
这里有老老少少百十口人,种了几百亩地,当然需要大牲口来拉犁。那个草棚就是给牛马住的地方,只是简单的几根木杆支起来,上面铺了一层草而已。人要是站在上面,必须非常小心脚下,不然很容易踩在空隙中,一脚踏空就会失去平衡。在打斗中失去平衡,基本上就等于是输了。可上面有草覆盖着,根本看不到哪里有空隙,只能小心地试探,同时还要应付对手的攻击,其难度可想而知。
王金龙“啧”了一声,心里还真有些为难了。单纯比兵器的话,凭他的枪法,打赢李国顺应该不难。可是在草棚上打,变数就太多了,就算武功再高,也不敢说必胜,还要看运气如何。
尽管心里没底,但王金龙之前已经说出大话了,总不能马上就吞回去,只好点头道:“好,我没问题!”
李国顺一挥手,就有两个村民抬了一个兵器架过来,上面架着刀枪剑戟等八件兵器。八件兵器却只有四种,其中刀就占了三件,一件是正常的单手大刀,一件是颀长的苗刀,还有一件是长柄大关刀。枪也有三件,分别是八尺长和一丈二的白蜡杆,还有一件是精铁打造的枪杆。另外两件,则是连鞘长剑和长杆大戟。
从八件兵器有六件是重复的,就能看出李国顺精通刀法和枪法。但不管对手如何精通,王金龙都丝毫不惧,他自信在枪法上无人能比他强。龙抓手没能胜过李国顺,是因为龙抓手被删减了大部分,否则不可能输。
由于是步战,所以王金龙选了八尺长的白蜡杆长枪。随手一抖,一朵斗大的枪花一闪而逝。李国顺看的眉梢一挑,大声赞道:“好枪法!没想到王兄弟在枪法上的造诣如此之深。”
王金龙一边抖着枪花,熟悉这杆枪的枪性,一边微笑道:“李大哥过奖了,还请赐教!”
李国顺伸手取过单手刀,挥舞了两下道:“好说,王兄弟,请吧!”
两人同时助跑,一踩草棚的栏杆,利索的上了房顶,分别站在两端。王金龙感受着脚下粗壮的原木房梁,心中大致有底了,说道:“李大哥,小心了,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