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你将他们找来做什么啊?”
林言琛道:“这便是我今日要说的事,仔细算算还不少,咱们一件一件的来。首先,是有关小雪的死,小兰,你说说具体是怎么回事。”
小兰道:“那日小檀姑娘突然送了点心来,说是夫人赏给我们,权当感谢我们长期替她熬制安胎药,然后小雪吃后,便口流污血,当场毒发身亡,事后小檀姑娘告诉奴婢,是因为夫人怀疑我们在她的安胎药中动了手脚。”
“小檀姑娘还说,奴婢想要保命的话,只要将责任推到死去的小雪身上,奴婢当时吓坏了,为了保命做了这丧良心的事,回去后日日难眠,觉得自己特别对不起小雪。”小兰说着,抬手擦了把眼泪。
林言琛问长歌道:“你怎么说?”
长歌道:“首先,我没让小檀送过点心。其次,我的安胎药的确被人动了手脚,里面有一味红花,实用久了,会导致滑胎。”
“什么?!!”林言琛一愣,这事长歌早前居然没和他说过!“长歌,你……”
“我发现的早,没什么问题。”
白檀彻底明白了,林言琛这次之所以兴师动众,并不是像她表明什么心迹,而是替林长歌揭发她的!!
白檀佯装镇定道:“姐姐如今脑子坏了,有些事怕是记不清了,那点心分明是你让我送的啊,我有什么理由害小雪呢?”
“你当然有!”长歌道:“你不过是给自己找个替罪羊罢了!!那红花,怕是每日给我送药的你下的吧?!”
“呵,姐姐,我知道,你不希望我嫁给二少,可是你有必要如此搬弄是非构陷我么?”
这时候,那郎中突然开口道:“以前小檀姑娘的确来过我铺子里买过红花。”
白檀一惊,随后怒道:“你收了沐府多少银子来诬陷我?!你药铺每日的顾客那么多,你居然能记得我买了什么?”
郎中道:“冤枉啊,因为姑娘容貌出众,所以老夫印象深刻,故而姑娘第二次来找老夫,谎报你的伤口的时候,老夫便认出你来了,再说了,要说收银子,老夫也只收过姑娘你的啊!”
如此,一切便都好解释了,白檀给长歌的安胎药里下了红花,被长歌发现后,找了小雪做替死鬼。
沐府的下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震惊不已,说好的表明心迹呢?说好的温婉贤淑的新夫人呢?
然而这还不算完,林言琛继续道:“当初你说,你身上的伤是被上次生意的对手追杀了,如今我将人带到了沐府,你便问清楚吧。”
那老板一听火了:“什么追杀?我们张家做事一向光明磊落,生意失败便失败了,怎么可能事后做这些 不要脸的勾当!”
白檀强行解释道:“当初我也只是猜测罢了,并未说这事一定是他们做的啊。”
林言琛道:“已经无所谓了,我也只是替张老板澄清一下。只是你的伤口明明只是皮外伤,却买通郎中替你撒谎,你这伤究竟是怎么来的,怕是有待深究啊。”
白檀的俏脸上瞬间青一阵红一阵的,她不在乎沐府的这些人如何看她,可是她在林言琛心中的形象绝对不能崩塌!!
“二少,我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都要诬陷我,只是若真是我害的小雪,那些血书,还有林长歌见到的鬼,为何都去找她,而不是来找我呢?!!”
“这就更好解释了。”一旁一直默默看戏的长歌道:“血书可以伪造,至于那个鬼,你真以为我看不出是人假扮的?我当时的确被吓了一跳,可是你以为凭这么个东西就能吓傻我,未免也太看不起人了。”
“那你后来……”白檀此时才恍然大悟:“你是装的?!!”
“不错,包括后来你安排这些法师给我下药,准备毒傻我的事,我都是在配合你演戏而已!!”
一旁的阿良和阿玉闻言,直接懵住了,阿玉还好,阿良面色惨白,浑身打气了哆嗦。
林长歌根本没傻,那自己先前对她的所作所为岂不是……啊
好在这种时候没有人会 去理会她一个丫鬟心里在想什么。注意力都放在了白檀身上。
白檀一脸不可置信,“法师给你得分明只是普通的水罢了。”
那药除了孟长宁和自己,怕是没人会看出来,就算有,也不可能是林长歌!!
一旁的林言琛语气难得带上一丝厌恶道:“事到如今,你不用多做解释了,那药长歌一眼便看出问题来了,为此,我还买了只兔子回来做实验,那兔子什么反应应该不用我和你说了吧。”
长歌闻言,眸色微动,不知道白檀会不会因此对自己的身份起疑。
白檀也的确起了疑心,然而此刻由不得她多想,任凭白檀再怎么伶牙俐齿,此时也无法继续替自己辩解下去了,但她不是一般女子,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到了此刻,依旧没有放低姿态道:“这一切是我做的又如何?我争取我喜欢的,又没做错什么!”
林言琛已经懒得和她继续废话下去:“你多次陷害我夫人,我这次断不会放过你,来人……”
“慢着!”长歌道:“放她走!”
白檀毕竟是公主,沐府动不起她!见林言琛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长歌道:“将她赶出府去就好,别动她,我回头再和你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