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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真的是佣人，不是唐棠……

胸口一轻，沈延熙彻底地放松了下来，身体无力地靠向柜子，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后背一片冷汗，衣服都湿透了。

“你还好么？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孟竹影主动靠过去扶他，“奶油粘得到处都是，去洗洗吧。”

这一回，沈延熙没有再甩开，却也没有接受，拉开她的手，径直进了浴室。

出来的时候，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只是双眼还充着血。

孟竹影一直守在门口等候，见门打开，立刻就迎了上去，“饿不饿？要不要我叫外卖送点吃的过来？还是你想休息？”

没有理会，沈延熙直接越过她离开公寓。

孟竹影表情僵滞，仿佛被狠狠甩了一巴掌般难堪。

但她很快就回过神来，拿着伞跟了上去。

……

两人刚走出电梯，就看到了停在对面单元楼下的黑色路虎。

孟竹影脸色一下子就变了，猛地攥住沈延熙的胳膊，语无伦次起来，“赫连战止，他怎么会在这里？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应该不可能，爸爸说当年的事处理得很干净，没有留下任何证据的……”

沈延熙不语，目光幽幽地望过去。

透过厚厚的雨帘，他看到赫连战止从车上抱了一个被严严密密裹在毛毯里的人下来，佣人撑着伞送他们进了单元楼。

沈延熙一点也不想再听到与当年那些事有关的消息，可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的心跳突然加快，莫名觉得赫连战止怀里的人熟悉，怎么也移不开目光，盯着前方那抹身影，怔怔地入了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