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来穿衣服，又不好意思，于是只好缩在那里，战战兢兢地抖着。

“别怕别怕！”程舞衣看到自己把人吓成那个样子，连忙举起手来，连声安抚，“母后只是看宫女们忙不过来，所以过来帮帮忙而已，没有要做什么的。”

“不、不用了，有、有宫女帮忙就可以了、太、太后，您、您还是先出去吧。”江南燕惊慌地猛摇头，抖得整个人不断地往下滑，都快抓不住浴桶边缘了。

她哪里敢让长辈，而且这个长辈的身份还是太后的人，替自己擦背啊！

“哎呀！都说让你别怕了！”江南燕畏惧的模样，让程舞衣有些不高兴。

她捏着干爽的绢帕走过来，在江南燕的面前蹲下，伸手把她扶起来，替她拭去脸上和身上的水珠，这才把江南燕扶出来。

江南燕抖着身体不敢反抗，乖乖地任由程舞衣摆布。

程舞衣一件一件，小心翼翼地帮江南燕把衣服穿上。

然后，才牵着她走到梳妆台前坐下，拿起木梳替江南燕梳头。

经过一连串的动作之后，江南燕不再像之前那么惊吓，情绪慢慢地稳定了下来。

“太、太后，这、还是我自己来吧。”尽管怀疑稳定了，但江南燕的声音，还是带着颤音。

她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去，想要接过太后手里的木梳，自己梳头，太后却一个灵巧地闪避，躲开了江南燕伸过来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