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衣服潮湿地粘在了身上,云紫洛顺着他大手的指引,竟也一点点将那衣服给撕了下来。
微睁眼,赫连懿精壮的身子已出现在面前,小赫连懿火热朝天,绷成了钢铁。
将女子抱起了身,胡乱擦擦两人的身子,赫连懿飞快地将她放到床上,俯身压了上去。
“洛儿,我要你——”
他低沉着嗓音喃着,已抓住女人的双腿,一个挺身顶了进去。
“啊——”
不适应的疼痛让云紫洛微微皱了皱眉头。
赫连懿见状,纵然欲火炽烈,却也生生忍住,慢腾腾地移动着。
红烛似火,此夜奢靡,无限美好。
次日一早起来,赫连懿便带着云紫洛去见北帝。
郊外斋心庵佛堂深处,景华王妃拿着一根绳子哭哭啼啼便要上吊,一旁围着几个老尼姑。
“王妃不可啊!”
“懿儿昨天大婚,本妃今天才知晓,还活着做什么?我死了,你们就把我的尸首拖去给他看,这个不孝子啊!”
见身旁都没有侍卫过来,景华王妃气得一头钻进悬在梁上的白绫结里,蹬掉了凳子。
这几个老尼姑吓得去抓她。
却不想越抓,景华王妃颈部的绳子系得越紧。
她丝毫出不来气了,喉头勒得十分难受,脸色一阵苍白,求生的欲望滚滚而来,景华王妃努力地踢着双腿,将那几个老尼姑踢倒一片。
“呀呀呀呀。”
她的喉咙处发出了一阵阵怪叫,心中却是后悔不已。
将要晕迷过去的时候,她感觉颈部一松,身体摔了下来,然后就一无所知了。
等醒来,她已经躺在偏厢房的床上了,一名侍卫背对着她,冷冷道:“王妃要是再想不开,大可以再上一次吊,放心,我们还会救的,只是要等到你受够了苦才会救。”
说完大步离开。
景华王妃又惊又怒又气又恨,想要骂出声来,却发现喉咙竟一时失了声,一出气,便痛得如刀割。
她痛苦地捂住了喉咙,却是再也不想寻死了,只得乖乖地呆在庵中。
有人将这事禀给了赫连懿。
他只是淡淡道:“不必管她,谁不知道她是根本最怕死的呢?真要是折腾,等她快要死了再救下来,看她有几次这么大的能耐。”
自从景华王妃设计他和陆承欢,害得洛儿远走他乡,险些被人挟持,赫连懿对这个感情并不深厚的母亲的心已经彻底冷却了。
鬼魅一直在南川思过,前些日子写了信给鬼魂两个,说姚玲玲也生了一个儿子,鬼魂与鬼形都派人送了贺礼回去,还悄悄把摄政王的那份也捎上了。
云紫洛收到了姚玲玲的信,那是一封洋洋洒洒写了七八页的信笺,从鬼魅犯的错,她的愧疚开始写起,一直写到她在南川鬼家的生活和她的儿子,信中饱含着对云紫洛的思念之情。
云紫洛微微笑着,也给她回了信,并在信的最后面,用胭脂印了小云晴的一个唇印。
七月份,许都来了一名暗卫,赫连懿与他进书房密谈了许久,脸色郑重地出来,回了主院。
“懿,什么事这么严重?”
云紫洛察言观色地问。
赫连懿习惯性地抱住她的腰说:“有事,很大的一件事!”
“嗯?”
“和浩儿有关。”
“云浩,他……怎么了?”
云紫洛一惊。
莫不是遇着了什么危险吧?
赫连懿揽着她坐到贵妃榻上,低声问:“还记得去年在许都时,我将吴大关在了牢内吗?”
“当然记得,怎么,他逃出来了?”
云紫洛警惕地问。
如果他真的逃出来了,那必有事!
“不,不只是这样。你可还记得,关了他之后我曾写了一封密信到京城来?”
赫连懿突然问起这个,云紫洛很是不解,点点头。
“当时我写了信给鬼魂,便是吩咐他做一件事。”赫连懿沉声解释,“我怀疑吴大身后有人,便让肖桐做了一张吴大的面具,让一名擅长易容的暗卫戴上,冒充吴大呆在牢内,去年下半年果然出事了,有人将吴大救走了,实质上他救走的是假吴大,一路带到了玄灵岛。”
“玄灵岛?”云紫洛倒吸一口凉气。
吴大竟然跟玄灵岛有关系吗?
“嗯,到了那,我的人才知道,这吴大竟是土生土长的玄灵岛人,只是长期离岛,在玄灵岛已没有了亲人,所以知道的有关吴大本人的消息并不多,得到却是另外一个惊人的讯息。”
“什么讯息?”
“浩儿是玄灵岛大岛主花耀的外孙女儿,花折扇的……亲生儿子!”
赫连懿说到最后一句时有些吞吐。
云紫洛感觉头上一阵乌鸦飞过。
花折扇的亲生儿子!
花折扇,这个女人不就是外公说过的,那个和自己亲生父亲订有婚约的情人吗?谢无心普经向自己的娘亲瞒了她的事情,害得母亲离岛出走,后来母亲说她已原谅父亲,结果在那一次失踪了,一直到她被花折扇的人下毒害死,她都没能再与父亲见一次面。
母亲的死,与花折扇的关系太大了!
云紫洛坐不住了,“蹭蹭”就从他的怀里站了出来。
“浩儿怎么会是花折扇的亲生儿子?花折扇嫁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