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安若西子带着匕首匆匆离开帝清宫的时候,皇城的角落里,拓跋嫣儿犹如丧家之犬到处逃窜,她做梦没想到会有今天,堂堂世家四小姐,会被曾经被她鄙视的废物安若西子逼得走投无路。
狗急了会跳墙,何况还是逼急了的人,她绝不会轻易死在这里。
皇宫里密布的都是南戈禁卫军,她已经无路可逃了,要想活命,只能冒险溜进入月飞羽的住处躲避起来,然后破釜沉舟,向表兄说出一个秘密来交换她的自由。
入夜,月飞羽回来了,后面跟着波斯猫一般的拓跋显。
“表兄,表兄,你何必生这么大的气,龙天行算什么东西,哪里有资本和你争?”拓跋显讨好地跟在了月飞羽的身后,好像一条哈巴狗一样,满脸堆笑,就差摇一摇尾巴表示对主人的忠心了。
“可一个事实不能忽略,他的功夫高强,南戈国的人都惧怕他,这就是在宴会上,没人敢拒绝他的原因。”
不仅仅南戈国的老臣惧怕龙天行,月飞羽也不敢和他有正面的冲突,毕竟龙天行没有任何把柄在他的手里,他就算一怒之下进攻南戈,灭了这个国家,对于龙天行来说,也没什么大的损失。
一个无所畏惧的人,是最难对付的,月飞羽感到头痛。
“可安若西子是龙天行的弱点,只要表兄掌控了那个女人,就不怕他敢怎么样?”拓跋显奸诈一笑。
月飞羽停了一下步子,转眸看向了表弟,他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在南戈国,龙天行在乎的也只有安若西子了,若他真的能掌控了那个女人,一切都好说,可现在的问题是,大婚被迫停止,西子的性子倔强,他对掌控这个女人和南戈没有半分把握。
想到这个问题,月飞羽越发懊恼,安若西子的肚子里还怀着其他男人的孩子,这个事实说明了一个问题,那个女人的心里根本没有他,一个不爱他的女子,他怎么才能将她牢牢抓在手掌之中。
没有爱情,就只能使用暴力了,可他仍旧想西子能爱上他,抱着一线渺茫的希望。
“如果他真的争,我就给他这个机会,看看他有什么本事,在我月飞羽的眼皮底下明媒正娶安若西子。”
“对,对,他有什么本事,一个流浪侠客而已。”拓跋显随声附和,只要表兄认定的事情,他一定支持,只是……关于四妹的事情,他还想让表兄出面帮帮忙。
“表兄……四妹只是一时糊涂,能不能……”
“等等!”
月飞羽眉头一皱,慢慢地伸出了手,制止了拓跋显,一双眼眸冷然地看着房间里,这里有人……
“什么人,出来!”他大喝了一声。
这样一声之后,方桌的下面,一个人磨磨蹭蹭地钻了出来,这人一露面,拓跋显便惊呼了出来。
“四妹?”
“二哥……”
拓跋嫣儿早就藏在这里,等着表兄回来,从桌子下面钻出来后,她抱着肩膀胆怯地站在那里,头垂得不能再低了,支支吾吾地说。
“表兄,帮我想办法出城吧,我不想死,安若西子那个贱人要杀了我。”
“哼!”
月飞羽哼了一声,眼皮子一抬,脸上丝毫看不出一点对拓跋嫣儿的留恋,一个曾经淑女般的世家女子,竟然落魄带了今天的地步,都是不自知的恶果,想到她差点害死了安若西子,月飞羽的神情便更加冷漠了。
“你认为我会帮你吗?西子,可是我的未来的王后!”月飞羽一拍桌子,一点情面都没给拓跋嫣儿。
拓跋嫣儿抿了一下嘴巴,心里好不哀伤,怎么说她和表兄都有过婚约,为他一心一意过,可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安若西子,忘记了曾经她对他的那些好,往日之情提及也没有意义了,她现在只想脱身。
“如果你能让我出了这个皇城,我便将一个秘密告诉你。”
“秘密?你还有什么秘密,是我所感兴趣的吗?”月飞羽冷笑,他不杀她,是念及纳日皇族和拓跋世家的关系,她竟然胆敢在这里和他讲条件。
拓跋嫣儿用力地拉着衣角,心里恨极了表兄,若能逃出去,她发誓她一定报复。
“是关于龙天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