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堂里再无闲杂人等之后,安若子坦微微一笑,走了上来,伸出手臂,竟然放肆地将安若莺时拉起,目光火热地看向了她。
这是弟弟凝望姐姐的眼神?
似乎这眼神之中更多的是男人对女人妄想。
“安若子坦,现在可是白天……”
“没人敢进来的。”
安若子坦没有一丝的避讳,直接将安若莺时横着抱在了怀中,轻浮一笑之后,头突然俯下,捉住了安若莺时的唇瓣,狠狠地吻了下去。
安若莺时嘤咛一声,整个人瘫软在了安若子坦的怀中。
这一吻痕霸道,又带有强烈的发泄意味,结束之后,莺时双颊绯红,呼呼喘息,脸上的怒气也消尽了,她羞涩抬起眼眸,轻轻地锤了子坦的肩头一下。
“子坦,我从十六岁起,悔婚无数,拒接了多少王孙公子,身子却给了你,你可不能吃里扒外,讨好安若西子那个贱人,不然我就将你娘和刘统领私通的事儿说出来,让你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私生子,滚出皇宫!”
“你舍得吗?”
安若子坦捏了一下莺时的脸颊,淡笑之间,眉宇间却隐含着一丝愠怒。
他非皇室血统的这个秘密一直是安若莺时掌控他们母子的把柄,为了让娘安心留在南戈,不至于被浸入猪笼,也为了自己将来的南戈大业,他不得不放下尊严,讨好这个比自己大了好几岁的女人,甚至不惜将她弄上床,占了身子,让她死心塌地地跟了自己。
可从内心里,安若子坦痛恨莺时,他发誓一旦他当上了南戈大王,第一个要杀的人,就是这个贱人,让她和那个秘密一起消失匿迹。
可现在,他要利用她作为长公主的身份,他需要这个女人帮助他一步步爬上最高权位。
“我做的一切,还不是为了你……”
安若莺时欲推还就,心里喜欢子坦的时而文雅,时而霸道,才跟了他,却又怕他吃里扒外看上了西子,毕竟在南戈皇宫里,西子生得花容月貌,可是迷了不少男子的心,安若子坦也是男人,和西子毫无血缘关系,心里很可能存了邪念。
“子坦明白姐姐的心……”
安若子坦哈哈一笑,抱着莺时迈开大步进了内室,将她的衣衫一件一件解开扔了出去。
“在议政殿,我之所以那么做,也是顺水推舟之计……不然真的调查起来,你作为长公主,却坐视不管两姐妹争斗,不是也落了人的话柄?”
“子坦……”
大公主觉得子坦说得也有道理,那会儿她确实袖手旁观了,只道熙宸能杀了西子,却不想让那个贱人反杀了熙宸,现在又将事实真相托盘而出,她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心里懊恼极了。
“万事,有我来补偿你……”
子坦拉开了衣襟,露出了精壮的胸膛,他放肆扔掉了锦袍,直接扑上,将莺时按在身下,眸子里涌上了一点点的鄙夷之意,这个老女人,真当自己的身子迷住了他,让他欲罢不能了吗?其实他只当她是个贱货而已。
身体猛然压下,安若子坦狂笑了起来。
边想发泄的动作,在安若莺时的眼里意思完全不同,她笑着,享受着,也很快妥协下来……
一会儿功夫,暖帐之内,喘息声响彻而起。
东篱苑内,西子走了出去,呼吸了一下外面的空气,心境豁然开朗的同时,那份焦躁也少了许多,她的脸色虽然还很苍白,却多了一份难得的成熟。
主管大人站在一边小心地陪着。
“花宣冷已经到了,大王在品宴堂设宴款待,请公主梳洗,就过去吧。”
“我知道了。”
西子应了一声,带着冬雪和夏雨直接回了自己的府邸。
府邸里,丫鬟们列在两边,一个个低垂着头,揣着不安的心思,在九公主被带走前往东篱苑后,她们谁都不愿去那个清冷的地方,也没什么好处可拿,月钱也少了很多,于是纷纷申请,要去侍候别的公主,这会儿九公主洗清了罪名回来了,她们怎能不怕。
西子抬脚进了门,眸光冷冷地扫着两边的丫鬟,什么叫奴颜卑骨,也不过如此了。
“冬雪!”她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