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佣人蓝姐站在房间的门口怯生生的说道:“老爷,许家老爷来找您。
许可可前脚闯了祸,后脚许老爷子就过来找他,周老爷子可没老糊涂,不用想也知道这老家伙来的目的是什么,不管如何,多年的老友,虽说也经常吵架但眼前脸面上的事情还是要做的。
沉默半晌,深吸一口气道:“让他进来吧!”
蓝姐退了出去,不一会儿,许老爷子领着孙女许可可就从外面走来,人还未到声音就响了起来,“老周,我想死你了!”
随后响起一阵爽朗的笑声,周老爷子不耐烦的冷哼一声道:“这老家伙!”
话音刚落,许老爷子就走了进来,瞧着一地的玻璃渣,再瞧瞧周老爷子余怒未消不善的面容,心中便明白了大半,呵呵大笑的调侃道:“怎么?祖孙俩在家练上了?”
周老爷子瞧他那张不怀好意的笑脸,也没说让他坐下,就自顾着往木椅上一坐,觉得口渴刚想拿着茶杯喝口热茶,这才发现桌上的茶杯都被他摔得个粉碎。
嘴里含糊的骂了一句谁也没听明白话,转过脸来明知故问道:“许长胜,你找我做什么?”
瞧着他脸色不善,便知心情很不佳,许老爷子的心情突然大好,吵吵闹闹这么多年,每次看这老家伙受憋的样子,他的心情就异常的开心。
“我刚知道,两个小孩子之间了闹了点矛盾,所以,我在家把她训了一通之后,特地带着她向你赔不是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周老爷子见他笑得如此开心,气得不打一处来,可偏偏又是无可奈何,铁青着脸,岔开话题道:“这事儿我就不跟你计较,至于我与龙君之间的事情,你也不要掺和了。”
许老爷子把头扭向许可可,龙怒的事情显然他并不知道,瞧着坐在一旁的许可可把头一缩,当即明白她对自己的隐瞒些事情。
许老爷子当然明白龙君是何许人也,更知道龙怒是何许的部门,周老爷子虽说也是一方大枭,尚能跟龙怒掰掰手腕,可一但闹大必要会两败俱伤,想到这儿,隐隐的觉得头开始疼了。
冤家宜解不宜结,许长胜看着周老爷子的脸色,就明白他的余怒未消,作为多年的老兄弟,许长胜当然明白这老家伙的最大缺点就是冲动,另外一个就护犊子,他当即做了个决定,这事儿管定了。
房间里静得可怕,许可可蔫头搭脑的坐在许老爷子一旁,周经纬这个纨绔也是一脸颓丧的样子,两人都没了原先那股子威风,交锋转成两个许,周两位老人之间。
“老家伙,得饶人处且饶人,别总是纠缠不放。”许老爷子决定劝说周老爷子这一次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然,闹下去龙君动了真怒,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周老爷子瞧着他这会儿倒像个说客,平心静气下来细想想觉得得罪太多,恐怕会麻烦,心里明白可嘴上仍然不愿松口道:“少废话,我这一次周家丢了这么大的脸,你就觉得我会随随便便算了吗?”
“老家伙,你他娘的就是固执,老子跟你好好说,你别给脸不要脸。”许可可瞪大眼睛看着爷爷,还头一次见到他满口脏话发飚的样子,不过,听起来真的很过瘾。
周老爷子也没想到,刚才还和颜悦色的许长胜忽然爆了粗口,他那是个肯认怂的主儿,当即把桌子一拍,怒道:“你个老家伙,敢在我的地盘上发飚,信不信老子崩了你。”
风云突变,两个老人就像吃了枪药一样,爆发出来样子吓得周经纬和许可可两人目瞪口呆,连大气也不敢出。
周老爷子找枪要崩了许老爷子,许老爷子也不是吃素的上前跨一步做势欲打,一旁许可可和周经纬再也坐不住上前就要拉着两位。
谁料,周老爷子也不含糊,搂着许老爷子伸腿就要把他绊倒,两个加起快要二百岁的老人十足的像为了糖块而扭打的小孩子纠缠在了一起。
可毕竟年岁不饶人,两个老人扭在一起没一会儿,累得气喘嘘嘘,许老爷子没站稳,脚底一打滑,拉着周老爷子摔了下来,重重的摔倒在沙发上。
周老爷子摔倒顺势带倒了玻璃茶几,钢化的玻璃茶几侧翻过来摔得粉碎,许可可和周经纬脸都变色,生怕这两位有啥闪失,那无疑于是军界的大地震。
可他们没想到的是,两个加起二百岁的老头子忽然松了开来,齐齐的放声大笑起来,让刚才紧张要死的许可可和周经纬愣在原地,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老家伙,看不出来身手还有两下子。”许老爷子笑毕站起身来活动着身子评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