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凡回到西青市已是翌日清晨,旅馆里,上官天珊和邝家小姐已是离开。
“不知道她们情形如何,想来有自己提醒,不至于被地神山擒住了。”
他看了看地图,在路上拦了辆两摩,前往另一个民宿旅馆。
和其它繁华大城市不同,西青市的发展还是相当于华夏国九十年代,不仅没有太多的摩天大楼,就连交通方式,也是显得落后。许多城市,摩的已是不复存在,在这里却是最流行的交通工具。
西青市有名的宾馆不多,“地神山”拍卖会举行在即,陆凡之前打听了下,稍好的都被“地神山”包下了。
所以,他只能找些隐藏于大街小巷的民用旅舍。
在他离开后,隔着数条大街,那位阔嘴,排名第三的塔王正领几个手下在一处天桥底下。
“据之前的线索,有人在半夜时,看到上官天珊在出这里出现,不过只有她和另一个邝家小姐。”
他手下拿着上官天珊的照片,向天桥常驻的一个断腿乞丐在求证。
那个乞丐被吓得不停地点头,连连称是。
“昨晚在那个旅馆我们迟了一步,到了这里又迟一步,真是欠缺点运气。不过确定她在这一带,那她就是瓮中之鳖。”那位三塔王面露狠色,这几个路口都要派眼线盯着,将她图片散发下去,只要擒住她,那个年青人一定会手到擒来。”
从高铁站出口的监控里,他拿到上官天珊和邝家小姐的照片,而陆凡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手里拿着一张报纸,遮在脸前,所以这些人无法找到一张完整的陆凡的照片。
就在此时,有个手下报告:“有消息传来了,有人在前面的地下商场看到这两个女人。就在十几分钟前。”
“太好了。看来这两个蠢女人,一点不懂得反侦察。竟然还在这里兜着圈子!好,我们缩小包围圈,向那里赶去。”
而在高铁站,因为“地神山”广派请柬,客人也是陆陆续续赶到,还有一天多的时间,他们提早些到来,顺便也想参与一下,拍卖会外的私人坊市。而在人流之中,有两个陆凡熟悉的面孔,那就是浙河省第一家的连老管家。
他此次正是代表连家的名额而来,而在他身后有两人,一位是高大的保镖,一位是连家二公子。
在浙河省,连老管家是首先辩认出陆凡的来历,从而连家对陆凡一直是热情如火谀媚奉承,可惜陆凡反应一般。
两人上了连家分号派来的小车,没有外人,那连家二少放松不少,说道:“地神山胆大包天,敢把那位贴身之宝出来拍卖,真不怕要被灭门啊。”
“他们傻愣愣地认为那位在当年埋伏里已身死,还有什么好顾忌。”
“我真期待那位知道鹰镯被他们拍卖,会是如何的心情?你说他不会视而不见,放‘地神山’一次。”
“很难说。那位摆明要趁那次的‘死亡’而隐姓埋名,即使知道了,也可能隐忍而不出手。他这人往常睚眦必报,但从不是让情绪影响自己理智之人,他能分得清事情的轻重利弊。我们这次来,有机会的话,那就把此宝拍下来,转赠给他。这样做,好过一百次凭嘴皮子拍马屁。”
“连叔说得是。如果当初不是连叔辩认出此人,我们真不知道此人竟然还活着?幸好几年的磨蚀,此人的杀心大降,不再像以前那样暴唳,否则地下世界得经刮起多少的腥风血雨。不论是毒经现世的那些外来强者,还是慕家,这两桩血屠,比他风头正劲时,差得太远。”
由于房车有隔音,他们不愁司机能听到。
连家在西青市里有产业,所以不像其它宾客那样,入住相应的酒店,而是直去自己的根据地。
“连叔,你说那位会不会出现在这次拍卖会?地神山是当年围剿的主要帮凶,‘鹰镯’又是那次的胜利品。那位还没有和他们算账,这次竟拿他宝物出来拍卖,他虽然脾气减小不少,但恐怕还是难以忍耐。”
“这个我也无法判断。但是我估计不会,他在浙河省应该还有其它目的,一般情况不会离开浙河省。而且“地神山”此举对他也有好处。”
“好处?”
连家二少则是不解,这不是羞辱吗?怎么会有好处?
“这样大张旗鼓一搞,别人更加深信他早早死在那次联盟的埋伏之中。那他以陆凡的身份生活,就没有人和那个大名鼎鼎的玄鹰相联系在一起。”
连家二少心生佩服,连叔不愧是老江湖,一针见血的见解果然看到自己的疏忽之处。现在的陆凡只想隐姓埋名,不让人注意,“地神山”这样不正是帮了他吗?
“这样一来,除非特殊情况,否则他都不会在这出现。”他不禁微微叹惜,他还盼望着那位能够从天而降,把这件大热闹再添上一把火,自己好好在一边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