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表哥好福气,娶了省长亲侄女,我可羡慕,只是没有这个好福分。以后,二姨你可要让表哥多加照顾我。至于那些外人……”他眼光瞟向李天爱,阴阳怪气道:“那些十八杆子打不到的外人,就不用理。谁让她们当初那么有骨气呢?”
“你不是外人,叶表哥当然帮你了。这门婚事,是两家老头子做的主。以后你叶表哥也是算是有头面的人,你得规矩一点,懂事一点。表哥才好提携你。才能照拂刘家的生意。你要像过往的吊儿郎当,烂泥扶不上壁。那可不行。”
说到儿子这门婚事,她是充满骄傲,不仅是女方长得漂亮,最重要是她背后的家族。以往叶家经营不少人脉,也有一些政府的高级人员做盟友。但是始终都是利益之交,没有真正成为一体。
这桩婚事,将两个家族联合起来,成为一家,这种团结而有力的联盟,远不是过往能够相比。亲家的兄长是副省长,这样的社会地位,以及在官家拥有的人脉,那相当为家族建造一条雄厚的根基脉络。
最令她骄傲的是,儿子和副省长扯上关系,说出去,让人倍感有脸。
以前,叶家通过政府办一件事,得上上下下捎礼跑腿,腆着脸求人,还不一定成功。现今朝里有人做官,办事起来即不费吹灰之力。不是自己求人,反之有些人为办事,反而求上自己。
就如昨晚,那刚来林州发展的郭家,就送来大厚礼一份。以前几个好久不见的旧友,也急急来跑路子。这桩婚姻,令到一直因为性格顽劣不羁的儿子,一下子潜力无穷,成为年青一代中的注目者。
“叶老爷子促成这桩婚姻,曾豪气地说:从今以后,浙河省再也没有办不到的事。虽有些夸张,但这也是一个趋向!”
这个时候,一直在外忙着交际的李霖回来。
“外公、二姨。”
“哟,这不是李家公子么。你不在东海市呆着,跑来这里,是想抱叶表哥的大腿么?……你们就安心地在东海那小地方呆着吧。这省会不是你们混的。”刘文俊挡在二姨和爷爷前面,笑道:“你们李家天生是小山沟里的人,就不要跑出来丢人了。叶表哥前途似锦,将要成为人中龙凤,你们羡慕吧?前些年,你不是跑出来开个公司吗?听说不到两个月就倒闭了?哈哈哈。”
李霖脸色一下冷下来。
“……你那个当官的伯父呢,你们李家一向不是想走官场吗?是不是看到叶表哥攀上了省长,你们想腆着脸认亲订戚来了?”
李天爱本来不想反辩,任他们说得再难听也当听不到。
岂知对方嘴脸之刻薄,着实难以忍受,只说道:“你们娶了个好亲事,我们替你高兴,但用不得这般恶心人。我们来喝喜酒,是应邀赴叶家人情。你们想展露你们的荣华富贵,就找别人去说。”
“李天爱,你说什么呢?叶表哥娶了门好亲,日后飞黄腾达,难道在你们面前展现一下,你们就不爽了?你们自卑心严重,我们是不会惯着的,相反我会很乐意在上面踩上一脚!”
他乐呵呵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俩兄妹,赶着来赴宴,是为多结识几个有身份的人物。……可惜你们没有自知之明,像你们这些土包子家族,再套近乎,也没有人愿意理会。”
“你不要以为全世界都像你一样心理阴暗。再说,我要那些有钱人理会干什么?他们理会了,我又不会多块肉。”李天爱一副你这人非常莫名其妙的表情。
“叶成娶了个省长侄女儿,你们自认多么不起。是因为这些大人物在你们眼里,高得不得了。所以你们事事惊诧。但是在真正有实力的人面前,这种层次人物根本寻常之极。
她说这话时候,想到的是陆凡,人家连“古玩斋”都不放在眼内,人家到处炫耀吗?只有你们这种不等用的小角色,才到处宣传。
这个时候,她忽然想到刚才在和陆凡通电话,不由拿起电话一看。
“幸好不知道什么时候挂了。要是他听到这几个小人对我的羞辱,那就丢脸了。”
勿论怎么说,这都是自己私事,所谓的家丑不外扬。
同桌的人,断断续续听几人的争论,清楚了大概原因,一时都在感叹。
“原来是这么回事。这小女娃也挺可怜,看年纪应该是在读书,她是这老头的外孙女,是叶家的亲戚,却是当众被这些亲人数落讽笑。就不知当年她妈为何得罪这个外公和娘家,以至众叛亲离。”
“不论什么原因,人家小女娃前来赴喜宴,怎么能这么欺负人?”
“你别乱说话。这里是叶家订婚宴!”有人低声制止了谈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