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大人沉吟良久,道:“如果真有鬼魂,那反而容易办。”
尚贵嫔听得此言,像是在大海茫茫中看到救命稻草,她不顾身份,竟噗通一声跪下,求道:“父亲,您一定要想想办法,要让云妃改口,只有这个办法,才能免去一切后顾之忧。”
齐大人伸手拉起她,皱着眉头道:“起来吧,君臣有别,你如今好歹还是贵嫔,怎能在宫中对一个臣子行跪拜之礼?也不怕失了身份。”
尚贵嫔巴巴地看着他,“那父亲是答应了?”
齐大人捏须沉吟,道:“为父出去找找法师,这两日若是长春传你问话,你不要去,因为你即便不承认,证据当前,也容不得你否认的,最好,你装病!”
“好,我一切都听父亲的。”尚贵嫔连忙点头,伸手擦去脸上的泪水。
“那我先出宫去。”齐大人看着她,“如果此计不成,你便要听为父的。”
“好,好,”尚贵嫔忙不迭地点头道:“如果此计不成,父亲让女儿逃离京城,女儿便听父亲的安排。”
齐大人这才满意的点头,“那好吧,明日一早,为父命人送药进来给你,你服下之后,会暂时昏迷,这样,长春便无法传你问话,只要你一天不认罪,她便奈何不了你。”
“是,父亲慢走!”听得有生机,尚贵嫔高兴得跟什么似的,一路送齐大人到门口。
苏和宫今晚也很热闹,清河备下酒席,宴请长春,而楚瑾瑜也带着侍从入宫,受邀到苏和宫中吃酒。
楚瑾瑜还命人前去通知,说今晚还带来了一位客人,是宁郡王府的长子宁靖。
其实,是宁靖死缠着要楚瑾瑜带他入宫的,两人只是在路上巧遇,互相打招呼之后,宁靖问楚瑾瑜要去哪里,楚瑾瑜坦白告知,宁靖便问楚瑾瑜能否带上他,宁靖只是嬉笑着问,楚瑾瑜自然说好,却想不到,宁靖是认真的,楚瑾瑜的一声好字还没收尾,他便即刻对楚瑾瑜道:“那好,我们走吧。”
楚瑾瑜自知上当,但是也没办法,宁靖可不好糊弄,不是随便可以打发出去的人,只得先命人入宫告知清河再出发。
今晚入宫本来是有事情商讨的,若是带上宁靖,便白费了清河今晚的安排
。
不过,相信清河也很想看见宁靖,所以,浪费便浪费吧,权当今晚只是吃酒作乐了。
两人是各乘一辆马车的,楚瑾瑜在马车上没有表现得不愉快,卫南见他神情轻松,不由得道:“主子没有不高兴吗?”
“为什么要不高兴呢?”楚瑾瑜手指轻轻地在膝盖上弹着,眸色愉悦。
“属下认为主子一向是个讲求效率的人,今晚浪费了大好机会,日后入宫还得另作安排,主子竟没有半点不高兴,这让属下十分意外。”卫南如实道。
楚瑾瑜笑笑,“就这样静静地喝酒聊天,不是一件赏心乐事吗?”
卫南听得此言,便更是诧异,所有人都认为主子是浪荡子,只爱风花雪月,但是,只有他身边的人知道,其实他厌恶至极,如果可以选择,他是宁可一人静坐,也不爱左拥右抱,谈天说地,如今竟说喝酒聊天是赏心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