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菱第二日便送了东西过去给苏贵嫔,回来禀报清河,“贵嫔娘娘精神不太好,心情也不好,一直念叨着要见贵妃娘娘。”
清河道:“她只是不愿意相信。”
“她是不亲耳听到不死心,莫非事到如今,贵嫔还盼着戚贵妃会去救她出来?”彩菱道。
清河道:“你去安美人宫中,请她过来。”
“是!”彩菱转身出去。
过了一会,安美人过来了,身边带着一名宫女。
她显得有些不安,但是企图表现得神色自若,眼底的慌乱还是出卖了她。
“安小主请坐吧。”清河坐直身子,看向安美人。
安美人坐下,“不知道公主找嫔妾过来有什么事呢?”
清河淡淡笑了,“大家都住在这苏和宫,没事便不能聚一聚?”
安美人一愣,讪笑道:“自然是可以的,嫔妾也一直想来串门子,只是怕公主不喜欢。”
“小主怎么会认为我不喜欢?”清河微微笑,眸中却透着一分厉色。
“公主……”安美人迟疑了一下,“公主和苏贵嫔之前好歹是这苏和宫的主位,嫔妾只是,只是一个小小的美人,公主怎会放在眼里?”
这话便说得言不由衷了,并非真心话,她不来,不是怕清河与苏贵嫔看不上,而是她们看不上苏贵嫔与这位懿礼公主。
清河也没心思拉扯其他的话,直言道:“今日请小主过来,是有一事相求的。”
“公主但说无妨。”安美人眼底透出一丝骄矜,努力压下心底的不安,“求这个字便不要说了,嫔妾担不起。”
清河道:“我想烦请安美人去一趟冷宫,把这件事情从头到尾你们如何串通戚贵妃欺骗她,诱惑她去面圣说给她听。”
安美人霍然起身,冷然道:“嫔妾不知道公主说什么,苏贵嫔面圣所说的事情,我们事前并不得知。”
清河微微笑了,唤了血狼过来,抱在怀中,手中抚摸着血狼的毛发,淡淡地道:“小主急什么啊?我只让你跟我母妃说,又不是跟皇上说,怕什么?”
“不尽不实的话,嫔妾不会说。”安美人冷道,“如果公主没有其他吩咐,嫔妾告退。”
清河的手轻轻地在血狼的耳朵上抚过去,似乎自言自语地说:“听闻,安美人的父亲在怀州做知州,听闻,这怀州府上下的官员,是以腐败著称,日前还被御史参奏了一本,昨日父皇单独留下本宫,与本宫说了一些有趣的事情。”
安美人神色一变,“公主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小主想回便回去吧。”清河喊来彩菱,“彩菱,送小主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