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哈县长那里出来没多长时间,华子建接到了华悦莲的电话,她说今天自己到洋河公安局里来办点事情,已经搞掂了,现在正住在宾馆,今天不回去了。
华子建有点不相信她的话,就说:“小丫头,牙还没换完,就学会骗人了。”
华悦莲咯咯的笑着说:“小样,你等着,先挂了。”
华子建摇摇头,搞什么呢,小丫头,他放下电话,手机又响了起来,华子建一看电话是洋河县本地座机号码,也没多想就接上手机,那面又传来了华悦莲的声音:“年轻人,看清楚号码在说话。”
华子建”哎呦“一声说:“你真在洋河啊,现在才说,怎么不提前给我打个招呼?”
华悦莲就笑着说:“生活中没有一点惊喜,那多单调,快来吧,我等你。”
华子建高兴的说:“我这就去吧。”
她说:“我在门口等你。”
华子建说:“不用了,你就在房间吧,我到了再给你电话。”
华子建也顾不得和郭局长联系,给哈县长准备联络图的事情了,反正也不急这一时半会的,他就过去给秘书小张叮嘱了几句,说自己要去见个人,不用小张随行,有什么事情给自己电话联系。
出了县政府,华子建嫌步行太慢,就打了一个车,本来距离也不是多远,但他就想早点见到华悦莲。
没几分钟,华子建就到了酒店,他一面上楼,一面给华悦莲打了电话,问清了房间,果然华悦莲正在那里笑盈盈的等着他。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那撕咬是在所难免,动手是顺其自然。
亲热一会,两人才平定了一下情绪,华悦莲也仔细的看看华子建说:“你最近脸色不大好,是不是老想问题,你那事情也过去了,不要有太大的压力。”
华子建说:“一天见不到了你,我就会想,这不是压力,是思念。”
华悦莲心里甜甜的,又吻了一下华子建说:“没想到我来看你吧?"
华子建点点头说:“是啊,我是大喜过望,你今天怎么跑来了,是来出差吗?”
华悦莲嘻嘻的笑笑说:“本来是别人过来办理的事情,我说帮他出差,他高兴的很,还答应给我买一周的早点呢。”
华子建哈哈哈大笑说:“干脆以后你把你们处里的洋河出差都包圆了,让他们轮换这给你买早点,能省很多钱的。”
两人一起嬉笑一会,华悦莲见华子建双眼还是布满血丝又说:“你这样不行,要懂得工作也要懂得休息,我看你是不会当领导,你不会把任务布置给下面的人去干,领导不是什么事都要亲力亲为的。能让别人干的事就要让别人干。自己只抓重点抓大事。”
华子建调侃着说:“我就是抓重点抓大事。你以为我一天就会抓咪咪啊。”
这一下,两人又闹成一团了,你还别说,华子建言出必行,说抓咪咪就抓咪咪,一点都不含糊。
笑闹了一会,他们就坐下边聊天边看着电视,华悦莲看到华子建点累,就说:“你躺下,我给你洗个脸,做下美容。”
华子建有点好笑说:“男人做什么美容,传出去都成笑话了。”
华悦莲很严肃的说:“你土的很啊,洗脸做美容不仅洗干净脸上隐藏的灰尘,还要对面部进行按摩。这种按摩对解除思考性的头部疲劳是很有好处的,现在男人做这种的很多。”
华子建笑笑,也就不说什么了,想一下,这样也好,可以享受享受华悦莲那双温柔的手在脸上的抚~摸。
华悦莲见他老实了,就打盆温水过来,拿上了自己的毛巾和洗面奶,又从床上拿出一个枕头坐在沙上,把枕头放在小腹间,让华子建头枕在枕头上,躺下来。
华子建便不能说话了,他闭上眼感受华悦莲那双手在脸上温柔游走在面部穴位上,她用劲就有一种触电似的麻刺激他。
一会儿是头部麻,一会儿是半身麻,一会儿却似有一股电流通到了脚底。
他静静地躺着很写意地想自己下一步针对哈县长的计划。
华悦莲拍了他一下问:“你在想什么?”
华子建说:“没想什么!”
华悦莲不相信的说:“你不可能没想什么,看你眼皮一跳一跳的。我给你洗脸做美容是因为你做事累了,想让你放松一下头脑,不准再想问题了。”
华子建含含糊糊地说:“知道了,知道了。”
华悦莲捂着他的脸颊说:“现在不准你说话。如果洗面奶会弄到你嘴里我可不管。”
华子建叹口气便不说什么了,也不去想什么。只是静心静气地享受华悦莲那双手的温柔,渐渐地,华子建就有了睡意,迷糊迷糊就睡了。
刚睡的香,就接到了一个电话,是郭局长来的:“华县长,我和王都准备好了,你看什么时候开始行动?”
华子建看看华悦莲,不好问的太详细了,就说:“有什么困难,多把问题想复杂一点。”
郭局长就说:“我和王已经把所有环节都反复的想了好多遍了,应该没有什么漏洞的,就等你一声令下了。”
华子建的脸色变得很凝重,他缓缓的说:“那就明天开始。”
那面郭局长答应一声,重复说:“好,那就明天开始行动。”
放下电话,华子建没有了一点睡意,这件事情的成功与否对自己,对洋河县,对那个死去的人都很重要,不能有一点差错,否则很多人都要受到连累,郭局长,王队长一个都跑不掉,自己也就真的一定会走上穷途末路。
华悦莲看出了他有点忧心忡忡的样子。
她有点担忧的问:“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华子建当然不能个华悦莲说的很明白,虽然他不是刻意的防范她,但这事情的确没必要告诉华悦莲,华子建就说:“没什么!工作上的一些事情。”他也不想让这个女人为他担心。
华悦莲就说:“既然没什么,那就继续躺下来。”
她把他扳倒还躺在她身上的枕头上。
华悦莲是一个细腻的女人,女人总是细腻的而一个做警察的女人就更细腻。虽然华子建没有说什么,但她还是从他脸上那一掠而过的神情看出了问题的严重。
她知道华子建是一个认准了目标就勇往向前的男人,没条件也要勇往向前。虽然他与那些硬汉比还缺少些许强撼,更多的是一种柔中带钢,睿智机巧,然而他从来不会流露出半点恐慌。
现在华子建有一丝紧张的味道,可想而知华子建似乎遇上了大的麻烦,她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他从来不跟她谈工作上的事,她也从来不问他工作上的事,她相信他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都是应该去做的。她相信这个男人甚至超过了相信自己。
这样的心情下,华悦莲也有点忧心了,她也躺了下来,把华子建的头放在了沙发扶手上,自己靠着他,华子建从后面抱着她,贴着她。
华子建感觉到了华悦莲的紧张,就问:“想什么呢?”
她说:“不告诉你,就像你不告诉我一样。”
华子建疼爱的说:“我没有什么事瞒着你。”
华悦莲叹息了一声,说:“你心里有一种担心,一种你自己也掌控不了的担心,我已经清楚的感觉到了。”
华子建就把手上的力气加大了一点说:“我很佩服你。真的你就像我身体的一部分,我稍有点什么变化你都能感觉到。”
华悦莲幽幽的说:“只要用心爱一个人,就能感觉到这个人的每一个微小的变化。”
华子建吻了一下华悦莲的粉项,说:“没什么的。你放心不会有什么事的。”
华悦莲说:“我能感觉到这次和以往都不一样。”
华子建说:“不一样也没什么。我能妥善处理的。”
华悦莲好奇的问:“可以告诉我是什么事吗?”
华子建想了想说:“我正在干一件大家都想干,但很难的事情。”
华悦莲问:“是正确的吗?”
华子建若有所思的说:“什么是正确的呢?每个人理解的方式是不同的,我干的事情都是我认为没有错的。”
华悦莲放心了,她说:“你自己要小心点。我看得出来要办成这事并不轻松。”
华子建也附和着说:“是啊,没有那一点事办起来会轻松的。任何事情在办的时候,在实施的过程中,都会出现这样那样的阻力,但每一次我都会冲破种种阻力的,因为我是正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