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去过一两次,人蛮多的,”苏浅眉说到这里,指着画面道,“我喜欢你在这里的处理方式,很好……”
东方白将自己的笔稍稍顿了一下,看了一眼自己的,又看了一眼苏浅眉的画作。
两人都画的是芍药,苏浅眉的芍药在妖娆之外多了一份风骨,而自己的芍药更多的是温婉,就像自己的为人。
“浅眉,你的芍药里有风骨,有英气,我非常喜欢。”东方白毫不掩饰自己的喜欢态度。
苏浅眉却看着他的画,笑笑:“我恰恰相反,喜欢你的——就像你的人,温文尔雅,如同一块玉,温润无比……”
东方白不说话了,眼神看着苏浅眉,而苏浅眉也双眸含笑看着东方白。
四目相对,彼此的情意在无言中默默交融。
“不管明日怎样,谁也不能阻挡我们在一起……”东方白将苏浅眉拦在怀里,将唇轻轻印在她的额头。
会么?自己和东方真的可以如愿在一起么?苏浅眉心里大声问着这个问题。
但愿吧,不是有句话叫“有*终会成眷属”么?
夕阳渐渐西沉,两人就那么在小亭里相互偎依,静看夕阳美景,直到夜幕渐渐降临,管家来请用晚膳,两人才起身一起出了芍药园。
晚膳过后,两人又呆了一会儿,才各自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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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东方白上午并没有去见皇上,因为上午皇上没有时间,早朝过后,便是御书房议事,要见皇上需要在午后。
他在府邸陪着苏浅眉,耐心等待着时间,午后,东方白告别苏浅眉直奔皇宫。
不过,他没有想到郝连朵会在皇宫门口出现。
“东方,有什么事情忽然回京?”郝连朵不动声色的问道,脸上并没有表现出多少情绪。
东方白当然不会和她说什么,只是出于礼节回道:“有要事需要面见皇上。”
说完,他站好,等待皇上的传唤。
郝连朵没有走开,她想了想,走近东方白,低声道:“东方,我今年已经十六,父皇与太后给我物色驸马人选,你才他们看上了谁?”
东方白心里一顿,转头看着郝连朵,表情漠然,缓缓道:“与我有关么,公主?”
“当然有关了!”郝连朵对东方白的后知后觉,或者说旁观的态度很不满意,嘟着嘴娇嗔道,她索性提起裙裾站在东方白眼前抬眸一字一句道,“看上你了,东方,怎么样?”
东方白神情严肃,微微垂首看着郝连朵,毫不犹豫地轻声说:“多谢皇族垂爱,但是我已经有了未婚妻,不敢高攀公主。”
郝连朵小脸露出一副不服输的表情,苦笑一声道:“东方,我等了你这么多年,现在终于可以出嫁,你却还是这句话,你就看不到我的心么?我不想借助皇权来逼你,但是你的所作所为硬是要我这样做——我会让父皇给你我赐婚,我就是要嫁给你!”
“天下男儿多的是,公主何必苦苦纠缠?东方白已经有了心仪女子,绝不会答应赐婚!我对公主除了尊敬,绝无半点男女情分,公主,请好自为之,强扭的瓜不甜!”东方白神色努力掩住眼底的激愤,努力平静着自己的心情,保持应有的理智与冷静。
郝连朵不甘心的问道:“是苏浅眉么?可是她已经嫁人了,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你还有什么指望?”
东方白一听对方的话,视线迎上去,问道:“公主在深宫中,怎么会知道这些?京城中这么多女子出嫁,难道你都知道?是你喜欢,还是你特地留意?”
他从郝连朵的嘴里才真切地感受到苏浅眉和苏老将军被太后逼迫的无奈,皇家的气势熏天,咄咄逼人,就像这郝连朵,硬是将浅眉逼着出嫁,她却没有一点愧疚之情,在这里摆着公主的架子,理所当然地指手画脚。
郝连朵听东方白反问了一句,又看那眼神含着很复杂的情绪,心里虚了一下,不过又佯装镇定地回道:“我已经到了出嫁的年龄,自然会关心这方面的事情,当然,对苏浅眉出嫁这件事我也是偶尔听到的,不过我很高兴,原因不必解释。”
东方白冷笑一声,视线看向了天际,他懒得在多说什么,多说无益。
郝连朵看东方白沉默了,伸手拉住他的衣袖低声道:“东方,答应做我的驸马吧,我等了你这么久,你到底不喜欢我哪里,我可以为了你去改,我们不要等着父皇赐婚好不好?”
东方白将衣袖抽出来,表情淡淡,看着郝连朵,嘴角轻勾,道:“公主,我说的再清楚不过,我对你只有尊敬,没有别的任何意思,请公主放开我吧。”
郝连朵一时气急,脱口而出道:“我承认那苏浅眉是比我漂亮,难道东方也和别的男人那么俗气,被美貌迷住不能自拔么?”
“公主,爱上一个人不是仅仅爱她的外貌,还有她的内心,日久见人心……”东方白很想告诉对方苏浅眉有多好,有多值得自己去拥有,不过,他还是止住没有往下说,越说自己喜欢苏浅眉,越会引起对方的嫉妒,何必呢?
“我也和她一样的知书达理,琴棋书画我都喜欢,东方,我知道你从来没有过女人,其实你闭上眼,我和她根本就是一样的……甚至,我的肌肤一定会被她柔嫩……”郝连朵说着,声音放低了,这属于男女话题,比较敏感,但是自己又很想说,那苏浅眉毕竟出身行伍,哪有自己养在深闺身体娇嫩?母后说男人都喜欢柔软的像棉花般的女人,而自己就是这样的女人。
东方白俊脸一下红了,他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情况——会有女人在自己面前讲着如此不堪的话!而且还在贬低浅眉的基础上!
“公主如何说这样的话?”他语气骤然冷下来,身子也跟着后退一步,以便和她拉开距离。虽然自己和浅眉有了一些肌肤之亲,但是彼此在一起的时候还没有进行这个话题,现在,郝连朵竟然和自己说如此隐秘的事情,实在是轻薄之举!
“我说的是实话,是你没有经过人事并不了解……”郝连朵知道东方白虽然身经百战,但是身边没有女人,对于男女之事,任他再聪明睿智,也不能想象,所以想要提醒他。
东方白被郝连朵逼得脸色都变了,他决然道:“公主不必说了,你我之间说这样的事太有失体统了!请自重!”
郝连朵知道东方白是一个正人君子,守身如玉,也知道自己刚才的话可能真的有些过了,最后叹口气道:“我带你去见父皇。”
东方白本来不打算跟郝连朵进去,但是传事公公到现在也没有出来,自己又急着见皇上,所以他打定主意,便对郝连朵道:“好。请公主带路。”
他刻意和郝连朵保持着距离,一路地走进去。
一边走着,他一边思考着,郝连朵的出现应该不是偶然的,她事前很可能知道自己要见皇上,所以在那里等着,那么是谁告诉她自己回来了,要见皇上呢?
是昨日来的时候有人看见禀告了她?东方白无措知晓,但是他隐隐觉得一定事出有因,见到皇上后很可能免不了要说到自己和郝连朵之间的事情,这一点自己一定要考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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