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岁带着耶律濬、苏浅眉和拓跋瑞回到他的府邸,先给耶律濬安排沐浴更衣。
苏浅眉则在院落里转悠,观赏着美景。
因为耶律濬被放了出来,她的心情说不出的轻松愉悦,等召开一个皇族会议,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详细告知,让濬的清誉得以恢复,之后,自己便和濬离开京城回到水阳,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再不踏进这个是非之地。
拓跋瑞在书房里透过窗棂看着苏浅眉的一举一动,那灵动俏丽的身型宛如蝴蝶一般轻盈,明艳的小脸再没有了那会儿与拓跋哲针锋相对时的冷艳、果敢,取而代之的是快乐与畅快。
耶律濬获得自由,她的喜悦难以遮掩,当然,她一而不打算遮掩,现在她的心里,耶律濬是第一位,她爱他,不计前嫌的上了他!感情这种事情真是太不可思议,太过神奇,足可以融化任何的冰雪。
在他感慨的时候,耶律濬出现了。
刚刚出浴的他虽是男人,但裹着一层氤氲的水汽,让那本就细瓷般的容颜有一种吹弹击破的嫩滑,十多天的牢狱生活让他有些憔悴,但却丝毫不影响他的倾世风姿,俊脸又恢复了光洁,那一抹似有若无的浅笑又勾在那好看的嘴角,一双冷眸此时含着大海般的深邃落在正在深深嗅花香的苏浅眉身上,眼底溢出的幸福与情深,比任何时候更浓烈。
经历了这番意外,他更感觉到了看不到苏浅眉的空荡与失落,以后的日子一定要天天赖着她,看着她,再不能过看不到她的日子,太难受,也太难过,自己仿佛成了孤魂野鬼,孤孤单单没有一个去处。
苏浅眉回身一看耶律濬出来了,看着他水嫩嫩的,黑发有一绺搭在肩头,带着一抹难见的慵懒,心里一动,直接掐了一朵白木槿含笑迎上去。
“沐浴完了?”她明知故问走到耶律濬身边,呵呵一笑,将手里的花别在了耶律濬的鬓发间。
耶律濬并没有注意到苏浅眉手里是什么花,只是知道她将花别在自己耳边,便温柔的轻声问道:“什么花?很好看么?”
苏浅眉很亲昵的挽起耶律濬的手,指指花圃,回道:“是木槿花啊,很好看。”
谁知,耶律濬一看是木槿花,脸色立刻不好了,忙拿下花来捏在手心,眼底带着一抹震惊看向苏浅眉,确定她眼底是一片云淡风轻,似乎根本不知情,他才喃喃道:“木槿在大夏是离别之花,你我之间是不能用的……你忘了么?……”
什么?这算是风俗还是大夏人也要用花语?自己怎么不知道啊?
“哦,我已是看着好看就忘了,快拿过来仍了它好了--你若后悔娶我怎么办呢?”
苏浅眉忙拿过花丢进了花圃里。
“不过,那只是一种讲究罢了,我们的以后当然是我们说了算了……”耶律濬将刚才的惊讶甩掉,揽住苏浅眉的肩,目光看向一直旁观的拓跋瑞,扬起嘴角道,“九千岁说午膳好了,要我们过去。”
拓跋瑞敛起自己所有的情绪,走出来,换上一个无害的笑:“走吧,我还真的很饿呢……”
说完,领先苏浅眉和耶律濬走出了院子。
一顿午膳,宾主尽欢。九千岁留耶律濬和苏浅眉在自己的府邸暂住,希望他们等皇族会议结束后再走。
耶律濬询问了苏浅眉的意见后便答应了下来,反正在经常自己和苏浅眉也无处可去,不然还得去拓跋瑞那里,两厢比较,还是在九千岁这边好一些,可稍微少一些见到拓跋瑞。
拓跋瑞也不勉强,他知道耶律濬的心里所想,只告诉苏浅眉可以随时去自己府邸,然后便故作洒脱地离去了。
九千岁将着一切看在眼里,不由暗暗叹口气,时隔十几年,相同的事情有上演了,前有拓跋哲对云姬,而云姬对耶律濬,现在有拓跋瑞对徐灵儿,而徐灵儿的放心却已经给了耶律濬,难道这世上就这么几个女人么?怎么偏偏都看上了这一个或那一个呢?
一连两天,耶律濬和苏浅眉在九千岁的府里呆着,不是散步,就是画画,要么九千岁和耶律濬对弈,苏浅眉在一边榻上半睡半醒陪着。
日子过得前所未有的闲适。
直到第三天上午,九千岁和耶律濬在书房里切磋画艺,苏浅眉找了一个借口出了王府,直奔城东感业寺。
今天是李清雪出家的日子,她要看看这个狗皇帝和那个九千岁是不是真的就这样处理了,自己怎么也得再见李清雪一面,和她说几句话!
苏浅眉一到,看见感业寺大殿门前围了不少人在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