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哲抱住这一条耶律濬最理亏的由头,将对方的话打断,冷眼看着耶律濬的反应。
苏浅眉此时虽然怒不可遏,但从拓跋哲的表情看出了一些端倪,他似乎对耶律濬心怀敌意,这个心理不仅仅来自众人没有经过他的允许,擅自进了后宫,更多的是他对耶律濬一直以来的敌对与防备--毕竟耶律濬是之前名正言顺的皇储,只是他无心这些,将皇位没有条件的让给了拓跋哲,这让拓跋哲总有一种不理直气壮的感觉吧?
“回皇上,民女并没有被谁利用来报复谁,请皇上不要误会,我来是为我的哥哥讨一个公道而已……”她指着徐逸辰正要往下说,却再次被拓跋哲打断了。
“什么公道?你们知道来的是什么地方?”拓跋哲眼色冷冷扫了苏浅眉一眼,伸手指着李清雪,环视众人,提高了嗓门,“这是先皇的遗孀,朕母辈人物,现在竟然被你们如此对待,简直是岂有此理!你们还呆在这里做什么,想造反么?!”
这个帽子实在太大了,拓跋瑞不仅变色,现在不管李清雪是不是罪大恶极,苏浅眉都不能再对她做什么了,现在最明智的选择是赶快离开。
所以他立刻朝耶律濬使眼色,又马上对拓跋哲做解释道:“皇兄不必动怒,大家不过一时气愤而已,可能是我们想的不够,现在就离开!”
耶律濬也知道此时不宜久留,拓跋哲针对的根本不是这件事,而是自己这个永乐王,但是徐逸辰的事情怎么办?若自己坚持苏浅眉继续,便是和拓跋哲为敌,这样更让自己有了把柄让他来对付,还有那些一直支持自己的王公大臣也绝对会受到牵连,所以必须及时离开,这是上策。虽然自己和拓跋哲可以平起平坐,但是也正因如此,更让拓跋哲忌惮。
他对拓跋哲施礼,冷静地说道:“皇上恕罪,我一时很欠考虑,这就带人离开。”
说完,朝灰衣人示意,叫他们推着徐逸辰先行出去,然后拉着苏浅眉往出走。
苏浅眉不甘心的瞪着李清雪,现在这个拓跋哲在替李清雪做主,明显的袒护对方,即使她杀了人,只怕他也会明着护了。
不过,从他进来并没有多看李清雪一眼可以看出,拓跋哲不是真正保护李清雪,而是有所针对,对象很明显就是耶律濬,具体原因自己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所以现在自己不能坚持度李清雪怎样,不然耶律濬和拓跋瑞都会很被动了,没准拓跋哲一直都想找什么借口打击一下耶律濬或者拓跋瑞,自己决不能给他这个机会!
来日方长!
她一边由耶律濬拉着往外走,一边回望着李清雪,伸手做出一个刀状,表示迟早自己也要让她付出代价。
耶律濬等退出去之后,拓跋哲意味深长地踱到李清雪跟前,微微蹲身,靠近她,看着她梨花带雨般动人的小模样,淡淡一笑:“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偏偏要喜欢一个对你半点没感觉的男子,为了霸占他,你真是煞费心思,看看,将自己暴露了吧?以后你的日子还真不好过了,想要利用依靠的男人看清了你的真面目,想要霸占的男人现在恢复了自由,李清雪,道现在为止你很失败呢……”
李清雪眼底渐渐泛起了冷色,看着拓跋哲嘴角轻勾,苦笑道:“今日我还要感谢你呢,你不及时赶到,只怕我现在剩了半条命,以后这条命也要仰仗你了……”
拓跋哲呵呵一笑,起身,低头看着她,双手负后,缓缓道:“朕也看到了,你以后还真只有依靠朕了,那几好好表现,表现的好,朕不会亏待了你,若是再犯这样愚蠢的错误,别怪朕不留情面……”
李清雪从地上慢慢起来,跪下冲拓跋哲磕了一个头,轻声道:“清雪这条命就是皇上的了,但是我的心思皇上也知道,我只希望得到他……”
“你可真是顽固,你若是可以在关键的时候帮助朕做些事情,真会事成之后,你的愿望就会实现,而且朕会帮你拿一种药,让徐逸辰喝了之后只认识你一个人,对你惟命是从,不过你知道这要太稀有、昂贵,所以你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拓跋哲说着话,眼角闪过一道寒光,这个愚蠢的女人有这样一道软肋,对自己最有利了。
李清雪心里也隐隐感觉对方说的哪方面,所谓的关键时刻恐怕很快就会到来,以为内他已经急不可耐了,这个人性子太急,是做大事的忌讳,况且他面对的敌人又是耶律濬,很难对付,以这厮的智力根本不足以对抗耶律濬,所以自己投靠他只是权宜之计,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打败耶律濬,将徐逸辰夺回来,然后找一个更稳妥的地方安顿下来。
她恭恭敬敬起身,靠近拓跋哲低声道:“妾身知道轻重,为了报答皇上的救命之恩,今夜妾洒扫庭院,恭候皇上圣驾……”
拓跋哲似笑非笑,托起对方的下巴,欣赏着对方眼眸里露出的情意*,低低道:“等着朕……”
说完,用力捏了一下对方滑嫩的肌肤,转身走了出来。一直在院落外等候的执事公公,见他出来,忙上前来低声回报道:“皇上,南疆有客人来访。”
“知道了……”拓跋哲沉声应道,并示意对方不要多说,迈着沉稳的步子离开了李清雪的宫门。
耶律濬拉着苏浅眉一直往出走,苏浅眉也不多说什么,只跟着对方走着。鬼目在前面推着徐逸辰也是无声的赶路。
拓跋瑞心事重重跟在众人最后往出走,刚才拓跋哲的表现实在有些出人意料,他来的真是时候,肯定有人去通报了,所以他很快赶过来了。
他和李清雪之前的关系自己也有所耳闻,不过据自己的消息得知,知道拓跋哲心里最喜欢的还是云姬,对李清雪不过是利用合作的关系多一些。
那么现在他出面给李清雪撑腰并不意外,意外的是他说的那些话,明着是给李清雪撑腰,因为对方的父皇的所爱;但他处处针对耶律濬,还有自己,政治目的更明显些。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是一时兴起还是蓄谋已久?耶律濬的所作所为已经向天下宣布他不留恋什么皇位而甘愿做一个永乐王,拓跋哲难道还不放心?人家耶律濬若是做皇帝的话,之前不用推辞直接就是名正言顺的皇帝,根本不用这样曲折!
拓跋哲分明就是不能容人了,云姬现在只一心爱着耶律濬,对拓跋哲暗示可以给她后位无动于衷,所以拓跋哲就迁怒给耶律濬,必要将他打垮解他的心头恨--如真是这样,这个拓跋哲简直就是愚蠢到了极点!迟早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坐在轮椅上的徐逸辰不说话,但是心潮起伏,无法平静。等了这么久,自己终于自由了,只是已经成了废人!他忽然生出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自己没有武功,行动不便,以后的生活都是未卜,这样下去只怕会连累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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