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她刚一愣,店小二立刻露出悲怆的表情:“皇上--驾崩了……”
皇上驾崩了?苏浅眉听到这个消息,心里一阵波荡,这个曾经叱咤风云的西然皇上最终还是没有熬过这个春天!
她马上站起来,将苏逸辰的东西小心的卷好,放进一个布袋子里,看花夜已经将苏逸辰的包裹拿出来,然后和他并肩走出了客栈,回到自己的店铺。
皇上驾崩,西然整个京城都沉浸在一片哀痛中,让这个初春平添了几抹凄凉。耶律濬和拓跋瑞都在忙碌着,具体在忙什么,苏浅眉不得而知,但有一点,一来是和皇上有关,而来就是和新储君有关。
耶律濬已经和九千岁等人已拥立二皇子拓跋哲为西然新皇,这也是经过临终拓跋勋的同意后才有众人拟诏宣布的。
国不可一日无君,所以在拓跋勋驾崩的第三日。拓跋哲黄袍加身登基即位,而老皇帝出殡日定在六日之后。
苏浅眉很担心苏逸辰的安全,所以立即着手调查马车的事情,但是由于皇上驾崩,全城的马车,尤其是王公贵族的马车都由白布遮盖,翠羽什么的都不见了。
所以她没有办法调查下去,只好努力压住内心的担忧,等着百日之后了,因为百日之后,才允许王公大臣门将马车的孝衣解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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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无限的悲恸中,时间过去了五日。耶律濬和几千岁并刘阁老等做了分工,他们重点辅佐新皇,而他的重点是全面掌管拓跋勋--他的小皇叔的丧礼。
拓跋勋在临终前亲口封了他做了永乐王,虽没有皇帝的名号,但是和皇上平起平坐,每年有丰厚的俸禄,而且还有封地。
本来九千岁等还希望他继续做监国,但是他请辞了,新帝登基,自己的使命也就完成了,等将小皇叔的丧礼完毕,自己就带着苏浅眉离开京城,迎接到母亲和妹妹后,去过自己的生活了。
今夜月明,给灵棚周围添上了一层莫名的色调。宫女和公公各司其职,偌大个灵棚寂静无声。
哭灵的妃子们刚刚下去休息,耶律濬趁这个时间想要再陪陪这位替自己父母报了仇的小皇叔。
他虽不是至亲,但也是一身重孝,一身麻衣在月光下泛出一层朦胧之色。
他缓步踏上台阶,跨进来,抬眸看看堂中央巨大的红木棺材,眼底不由涌出了串串泪花。
他紧抿了一下嘴唇,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走到灵柩前,慢慢跪下,拿过一大叠纸钱,扯出其中几张,伸到蜡烛前点着后,放在瓷盆里,然后一张接一张地点燃。
火光映着他清雅无双的俊脸。
“小皇叔,原谅我很少这样叫您,您应该也知道我不是喜欢言谈的人,这一点您一定会说我和父皇一样了,”耶律濬轻声说道这里,不由淡淡闪出一个迷人的笑容,编贝似的皓齿微微露着,嘴角的弧度完美的无暇可击,含着晶莹的美目包含着情感,“今日侄儿来再次送别,只想正式再次对您说感谢,你很适时替我做了我长大后才能做的事,我知道您的心里一定也是矛盾重重,手足相残,是皇族内部最残酷的事,从古到今这样的例子不胜枚举。您放心,只要我耶律濬活着,就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若是发生,也会将之放在最小的范围处理--所有的担心都给我,您安心地上路吧,您力挽狂澜的的功勋日月可见,西然的百姓会记得您的英武与远见……”
磁盆里火苗欢快地跳跃着,仿佛是拓跋勋那乐观的笑靥一般。
耶律濬的泪不由再次涌出来,人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是到了动情伤心处,情感根本左右不了眼泪。
他并不是一个多情的人,从小到大流泪的次数一只手都可以数出来,但今夜看到往日安详慈爱的小皇叔已经和自己天人永隔,任是铁汉也情难自禁!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耶律濬忙擦了一下自己的泪,倾耳听去,是一个女子的脚步声,正向这边而来。
他立刻回头望去,看见一个一身白衣的女人正踏上台阶。月光之下仿佛是一个飞临凡间的仙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