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尘,本王走了,你很高兴?”
当然高兴了,可看九皇叔一副要炸毛的样子,凤轻尘哪里敢说,要是九皇叔因此改变主意,执意要留下,那就麻烦了。
“九皇叔,西区小院我也住不长久,凤府就要重建好了,过几天我也要搬走。”意思就是说,咱俩也就是前后脚走,你别介意呀。
听凤轻尘这么说,九皇叔心情稍微好了一点,既然离去无法改变,那么在离去之前,找一点安慰好了,九皇叔晃了晃血淋淋的右手:“本王的手受伤了,替本王包扎一下,让本王休息一晚,明早再早,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最后一个吧字,硬是拖长音,虽是寻问却不给凤轻尘拒绝的机会。
只一个晚上,不过分,凤轻尘当然不会因这种小事上,让九皇叔不高兴了,她和九皇叔再怎么说,也算是合作关系,把九皇叔得罪太狠了,不是好事。
凤轻尘请九皇叔去书房,她给九皇叔清理伤口,九皇叔没有意见,走的时候,九皇叔刻意放慢了几步,朝暗中的影卫打了个手势,要暗卫在天黑之前,把西区小院的人都清空,无论用什么办法,哪怕是用**把所人放倒都没关系,天黑之前,他不想在西区小院,见到无关紧要、会坏他好事的人。
横竖,过了今晚,他就要回九王府,手段激烈一点,也没有人敢拿他怎么样。
暗卫面无表情的点头,在九皇叔走后,暗卫郁闷地猛摇树。
主子呀……你又不是不知道,这西区小院住了一些什么人,呜呜呜……其他人好办,神医谷谷主和崔浩亭怎么办呀?这两个人可都是厉害的主,还有,还有……肃亲王府的那些侍卫,他们怎么摆得平呀。
暗卫抱头撞墙,猛抓头发,各种想死!
不知是有心还是无心,九皇叔右手上的伤虽然不严重,可清理起来却特别费时,手指上的肉全烂了,有很多细小的木屑插在里面,凤轻用最小的镊子,都没办法那些木屑取出来,只能用细针一根一根地挑。
那什么,一边清理伤口一边替九皇叔呼痛的画面,就别想了,那什么心疼九皇叔的伤也别想了,凤轻尘是医生,而且是战地医生,什么伤口没有见过,九皇叔这伤在她眼中就是小伤,医疗物资匮乏的时候,这种伤连包扎都不用,用水猛冲,冲干净后洒点草灰止血就行了。
凤轻尘完全不考虑,会不会弄疼九皇叔,该怎么做就怎么做,花了半个时辰,把木屑清理干净后,凤轻尘替九皇叔涂上药,拿干净的纱布,缠了十几层。
“这几天,别让伤口碰到水。”这是例行交待,与关心、担心无关。
“几天能好?”九皇叔晃了晃自己包子手,右手受伤,很多事情都不方便,当然,现下最重要的就是抱凤轻尘都不方便。
“三五天,就可以把绷带拆了。”九皇叔的伤是皮肉伤,没有伤到筋骨,凤轻尘是看九皇叔不爽,才特意把他的手缠成包子手,要不是九皇叔不好惹,她还想在绷带上,画几只猪呢,看他怎么高深、怎么高贵。
从头到尾,凤轻尘都是一本正经,九皇叔根本没有想过,凤轻尘会戏耍他,所以他根本没有多想,坐在那里,看着凤轻尘清理药盘。
凤轻尘刚收拾好,正准备提醒九皇叔,该出去时,Chun绘来报:“王爷,姑娘,该用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