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挲着她脸颊的手指下滑到她胸口的位置,正好是在她的心脏跳动处,他甚至能感觉到里面那颗心脏“砰、砰、砰”的跳,平稳而有序。
冷少辰勾唇,看来她现在真的是不怎么怕他,否则心跳不会这么平稳。
她显然不知道,这根指着她胸口的修长手指,却随时可以戳进她的胸膛,要了她的命。
这根手指的危险性,不亚于任何武器。
它曾毫不在乎的沾满无数鲜血,感受过那些心脏脆弱的跳动,血腥已经深入到骨髓。
就是这样一根手指,此时却在指着童若的胸口,轻轻地抚动。
“我说过,我要把你的心也变成脏的,和我一样脏。跟了我,你就别想干净,别想再在太阳底下接受日光的洗礼。”冷少辰淡淡的说。
童若抖了抖,看着她胸口的手,这只如白玉的漂亮手掌,似乎正拉着她,不断地下陷。
阿泰将冷少辰的命令贯彻的很彻底,晚上新闻就播报出了唐渊做的那些坏事。一转眼,童若的身份就从肇事者变成了受害者。
虽然童若的身份仍然被隐瞒的很好,可是那些记者灵敏的嗅觉还是能够猜到,其实当事人就是童若,只是碍于冷少辰的封口令,没人敢报道出来,连猜测都不敢。
而唐渊因为重伤,所以暂时还在医院里休养,只是警方派了警察24小时看守。
事情的结果就是,唐渊彻底完了。“唐朝”的股票大幅下跌,跌倒谷底再也反弹不起来,而传言有神秘人秘密的大量收购“唐朝”的股票,股东们纷纷出手抛售手中的股票。
第二天,“唐朝”迅速易主,神秘人浮出水面,正是“龙腾”的总裁,冷少辰。
这一系列事件,显然最大的得益人,反而是一直置身事外,表面上并没有任何关系的冷少辰。
商界再次惊叹于冷少辰惊人的手腕和雷厉风行的作风,还有他毒辣的目光。
显然,没有人有空替衰败的唐家默哀。
童若翻了翻报纸,全都是关于“唐朝”易主的报道,顾涛的事情就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被人遗忘在脑后。
童若皱着眉,也不知顾涛现在怎么样,连报纸上都不报道了,她失去了知道顾涛消息的途径,显然不可能问冷少辰,他根本不可能告诉她。
如果问了,说不定就把顾涛更往绝路上逼,冷少辰心眼小,一个不高兴真要把顾涛整死了怎么办?
看着手机里的联系人,已经将靳言诺的号码调了出来,可是她没有勇气打。
靳言诺和顾涛是好朋友,顾涛出事都是因为她,可以说完全是她把顾涛害成这样的。
童若不知道靳言诺会不会恨她,讨厌她,是不是以后都不搭理她,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咬咬牙,反正这一切也是她该受的,用力的按下拨号键,好像是在证明自己的决心一般。
“喂,童若?”这次靳言诺电话接的很快,没多久便接起来了。
“靳学长,是我。”童若深吸一口气说。
“怎么样,你这几天还好吗?”靳言诺关心的问道。
童若一愣,听他的语气,似乎不怪她。
“我还好。”童若说,不觉更加内疚,“靳学长,你知不知道……顾涛现在怎么样了?报纸也没消息,我也没处问……”
“没事,顾伯父不会看着他出事,已经出面把他保释出来了。因为这件事毕竟闹到新闻媒体上了,摊在公众的眼皮子底下,有太多人盯着,他也不好明目张胆的,只好偷偷地把顾涛保释出来。媒体上都没登,免得事情闹大,就等着这阵风过去就没事了。”靳言诺说道,言语间还是没有一点要责怪童若的意思。
可是越是这样,童若就越不安。
“这事都怪我,顾涛就是因为帮我才会这样。”童若咬着唇说。
“你别自责了,这事你之前就劝过他,他不听。而且他也不可能看着你出事,要说责任他也有一部分,本事做事就有欠周全,才会被人抓着把柄。”靳言诺说。
可是童若说的帮她,并不只是这次这件事,冷少辰说了,他会对付顾涛,是因为她曾经向顾涛求助过。
如果那时候,她不想着逃离,老老实实的可能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这才是她真正自责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