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害将军,当然只是你的计划之一。”邹长德沉声说道,“你跟方家之间,同样也是积怨颇深。早在十八年前,夏季岭就曾为他的二女儿跟方家少爷指腹为婚,但是如今二小姐刚到谈婚论嫁的年龄,偏偏半路杀出个你!更不必说两个多月前在香港,方林因为你陆家继承权而被人下毒,半身神经受损,甚至连男人都做不成。方家就他这一根独苗,如今绝了香火,方震南岂能不恨你?”
李卫东眼中突然有一丝异样一闪而过:“说下去!”
邹长德点了支雪茄,缓缓说:“杀害将军,然后嫁祸给方震南,李先生这个算盘打的好精明。你当然很清楚将军跟邹家的关系历来敏感,这一次他虽然不以政治身份出现,但是在邹家被杀,必然会牵扯到政治纠纷,届时不单大陆zf会向邹家施压,组织也必定会进行报复,而邹家为了给出一个交待,也不可能放过方家父子。将军死了,方家跟邹家都成了替罪羊,这个一石三鸟之计,果然够毒!”
“不可能!”门外忽然响起一个低沉的声音,接着是一个中年男子大步流星闯了进来,说:“邹先生,我想这件事是搞错了,李兄弟虽然与方家不睦,但是仅凭推断并不能证明他就是杀人凶手,我相信李兄弟的为人!再说我跟将军都住在四楼,半个小时前我们还一起喝茶,如果李兄弟对将军下手,为何我一点响动都没听到?另外,组织这些年为了敛财也为了扩张势力,得罪的人多了去了,包括我和方震南虽然是为将军卖命,也没少受组织的气,更不用说你邹家本身就是将军的宿敌,按照你的推论,难道说我们都有嫌疑了?”
说话的竟是岳天雄,这让李卫东嘴角浮起一丝玩味的笑意,却也让邹长德的脸『色』又沉了几分,说:“岳先生,你想替他出头么?如果我没说错,他李卫东既然起了害人的心思,就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之前是我二弟长龙,现在又是将军跟方震南,所有人都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上,你认为他会唯独放过你?”
岳天雄表情仍旧阴鹜,说出的话却是斩钉截铁:“邹先生请你想清楚,我岳天雄之所以站出来说话,并非是为了袒护谁,而是不希望你错杀了好人,放过了真正的凶手。从当初陆家灭门,到老爷子遇害,再到你邹家出事,很显然这些事接连发生绝非偶然,我怀疑是同一个人做的手脚。若你认定凶手就是李兄弟,难道说之前的陆家灭门案也会是他所为么?那么为什么当时欧阳烈火宁可『自杀』,却不指证他?”
李卫东点点头,冷笑着说:“岳老板是个明白人,当然知道这些事不是我干的。再说就算你邹家非要把一切都赖在我的头上,至少也要自圆其说是不是,你说我陷害方震南,可是现在在他的房间里,为什么却不见这父子二人的人影儿?难不成是你邹长德为了谋家主之位,所以跟方震南合谋,害死将军再嫁祸到我的头上?”
没等邹长德说话,就听门外一声尖厉的喊叫:“王八蛋!你这杀人凶手!李卫东你好狠毒,明明是你害死我父亲,还敢血口喷人,我跟你拼了!”
随着喊声一个人急急奔了进来,举枪就『射』,幸亏两名守在门口的保镖手疾挡了一挡,四五颗子弹一连串的嵌进了天花板,其中一颗打碎了吊灯,碎片四溅。只见方林两眼血红,索『性』弃了手枪,狂吼一声挣脱了两名保镖,直通通朝李卫东撞了过来,李卫东两手被铐坐在椅子上也不闪避,只微微沉肩用肩膀受了这一撞。方林虽然不会功夫,这一下竟明显是拼了命,撞的李卫东连人带椅转了个圈子,自己却也直挺挺扑倒在地晕了过去。
这一下连李卫东都有些意外,他深知方林的秉『性』属于那种狐假虎威的货『色』,胆子其实比谁都小,怎么突然就发了狂?岳天雄也莫名其妙,说:“这,这是……”
跟在方林身后的还有一个人,却是龙七,那张习惯憨笑的脸此刻阴沉似水。“李先生,只怕这次你真的要失算了。本来我还不相信将军遇刺是你所为,但是你诬陷谁都好,就是不应该诬陷方先生。”顿了一顿,龙七冷冷的说:“方先生已经死了,是被人勒死的,尸体就藏在你的房间里。”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