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手走出卫生间,夏若芸已经是一脑门子的黑线,正气鼓鼓的坐在床上。她本来心里有许多疑『惑』想跟李卫东问个明白,可是在看守的眼皮子地下也没办法问,而她又是那种心里憋不住事的脾气,觉得再这么下去,人都快给憋炸了。
正在这时,忽然响起了敲门声。看守手按枪柄打开房间门,进来的却是连轻侯。夏若芸不禁一怔,说:“连三爷,你来做什么?”
连轻侯并不回答,只微微点了下头,挥手让两名看守退到门外,关上门又侧耳倾听了一会,这才径直走到李卫东面前的沙发上坐下,仍旧捧着他的紫砂壶,似乎从没见他离手过。
李卫东自顾自的点了根烟,说:“三爷好清闲。陈老大死的不明不白,你这位智囊不去查清真相,怎么有心情找我喝茶聊天了?”
连轻侯眯缝着眼睛看了他一会,缓缓说:“小兄弟,我知道你很聪明,但这不是可以嚣张的资本。你别忘了有一句话,叫做聪明反被聪明误。”
李卫东哈哈一笑,说:“我误不误的都没关系,一个无名小保镖,又身无长物,连三爷实在是太高看我了。”
连轻侯捧起茶壶抿了一口,说:“有名无名并不重要,身无长物也没关系,凭小兄弟的头脑机智,如果还不能打下一片江山,实在是一件很可惜的事。直说了吧李兄弟,我看好你,我并不想挖大小姐的墙角,不过我想如果我们有共同利益的话,做朋友总好过做敌人,对不对?”
李卫东跟夏若芸对视了一眼,并没急着开口。夏若芸却最受不了这样吞吞吐吐的说话,忍不住说:“你什么意思?”
“很简单,合作!”连轻侯放下手中的紫砂壶,像是在回答夏若芸,眼睛却紧紧盯着李卫东,说:“大家都是明白人,我就开门见山了。老爷子脑出血的消息已经传到了外面,现在肯定天下大『乱』,陈老大现在又出了事,就凭老二跟陆老七那两个废物,绝对应付不来,陆家几代人的心血,恐怕真的就这么给毁了。我知道大小姐这次来港,表面上是为了拿到陆氏遗产的继承权,实际上是想借助陆家的财力跟势力,对付方家跟岳家,是不是?如果你们肯助我一臂之力,把那两个废物踢出局,我连轻侯保证让大小姐如愿以偿,怎么样?”
夏若芸越听越惊讶,说:“助你?我们两个现在自身都难保,你连三爷不是也一样,我凭什么信你?”
连轻侯一声轻笑,说:“不凭什么,就凭你大小姐现在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陆家灭门案,你本来就有脱不了的干系,现在继承权又落入旁人手中,这也意味着陆家并没有把你看成宗亲血脉,而是敌人!就算你能活着走出这座地下室,能不能安全离开香港,你又有多少把握?据我所知夏家从令尊出了事,如今只剩下一个空架子,入不敷出,不跟我合作,你那什么跟方家、岳家斗?父仇深似海,难道你就不想查明令尊遇害的真相了么?”[]戒指也疯狂337
连轻侯显然不是那种喜欢废话连篇的人,每一句都精准无比的刺中夏若芸的软肋。尤其提起父亲夏继岭,夏若芸的眼圈儿不由自主的红了。连轻侯顿了一顿,缓缓说:“或许我的话不大好听,但这却是无可回避的事实。至于何守正命人监视你们,呵呵,他其实是在保护你大小姐,至少他不希望你是下一个陈烽!”
夏若芸一怔,隐隐觉得他说的好像有道理,却又不甚了了。李卫东抽了口烟缓缓吐出,好一会才说:“连三爷,你的条件听上去很诱人,可惜遗嘱陈老大已经公布出去,就算现在不见了,在场这么多人包括方、李、赵、周四大家族都可以作为见证,现在下手,你不觉得太晚了么?”
连轻侯脸『色』一沉,但是很快又恢复了常态,淡淡的说:“李兄弟,枉我叫你一声老弟,对你一片真诚,你为何还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老大的那份遗嘱,根本就是无中生有,他自作聪明,假传圣旨,以为这样就可以揪出内鬼,结果却赔上了自己一条命!呵呵,这一点也许别人看不出来,但是以你李兄弟的头脑,该不会真的没想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