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宸雪,你听我说,我们之间或许有点儿误会……”
“误会?邱部长若是有时间,不妨将咱们之间的‘误会’说来听听。”
“傅宸雪,咱们之间不必弄到剑拔弩张的地步吧?”
“邱部长倒是不用拔剑,只是我差点儿被人用狙击枪干掉,这算不算误会?还有,‘流月楼’三番五次要杀我,邱部长不会说和这事儿没有一点儿关系吧?”
“傅宸雪,这些都是捕风捉影的事儿,你不要道听途说,真以为是我指使人干的。我堂堂的公安部副部长,居然知法犯法雇凶杀人,说出去有谁会相信?”
“的确没有多少人相信,不过邱大公子的话也许有不少人感兴趣。”
邱岱远的脸孔涨成酱紫色,声音再也压抑不住火气:“傅宸雪,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带来什么后果?你劫持人质,滥用私刑,强逼口供,无论哪一条都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你年纪轻轻,才华横溢,前途又如此光明,何苦要走这条道儿呢?”
“邱部长,**律是你的专业,我自问不是对手。我处理问题最拿手的就是用刀,不知邱部长想要一个什么样的邱公子?活的?死的?还是少几个关键零件的?”
邱岱远拍案而起,怒喝道:“傅宸雪,你这是明目张胆地恐吓!我告诉你,源儿没事便罢,有事包括你在内,很多人都会倒霉,而且会生不如死!”最后几个字,邱岱远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
傅宸雪望着邱岱远,静得仿佛一泓深潭,“论到威胁人的本事,我真不如邱部长。从一进门,邱部长便‘欲擒故纵’、‘笑里藏刀’、‘反客为主’、‘暴跳如雷’,再加上‘狗急跳墙’,生旦净末丑, 你一个人全包了。邱部长下这么大力气表演,只有我这一个观众,似乎有些大材小用吧?”
“傅宸雪,你——”邱岱远死死盯住傅宸雪,恨不得一口把他吞下去,连骨头都嚼碎。片刻之后,他长出一口气,颓唐地坐下去。“傅宸雪,你到底想要什么?”
傅宸雪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我听说韶源公子是邱家唯一的继承人,是不是?”
邱岱远愕然道:“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邱部长权势通天,又经营有道,这些年的积蓄一定不少。咱们废话少说,邱部长想要邱公子的话,就拿赎金来换。”
听说傅宸雪要赎金,邱岱远心里反而轻松下来。这个世界上只要能用钱摆平的事儿,就不是事儿,邱家的家业之大,远超一般人的想象,还在乎几个小钱儿?他望着傅宸雪,问道:“你想要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