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在通往波尔多坎坷的公路上,一队高卢国军队的卡车正摇摇晃晃的缓慢前行着。所有军车的车厢内,都堆着大大小小的箱子,上面覆盖了厚厚的帆布。每辆车上除了司机以外,都有三名士兵站在车厢上,警惕的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在车队前方不远处,一辆华兰出产的雪佛兰桶车歪在路旁,几个身穿高卢国宪兵服装的军人正站在附近。为首一名上校抽着雪茄烟,正在来回踱着步,看上去颇为焦急。
见到车队缓缓靠近,那名军官快步走到道路中间,对着车队挥着手,很快其他几名士兵也走了过来对着车队挥手。见到前面有几名高卢国军人挡路,而且还都穿着宪兵服饰,为首的汽车立刻停了下来。
一名陆军中校从头车的驾驶室内钻了出来,他看了看歪在路边的雪佛兰桶车,大致知道了对方的意思。这些从华兰进口的雪佛兰桶车一般都是校级以上军官才能配置的,从表面上看不出任何破绽,,他放下心来对着前面喊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挡路。”
为首的宪兵上校道:“我是维曼上校,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去波尔多。可是我的车子坏了,需要搭你们的车。”
陆军中校唯一皱眉道:“对不起上校先生,我们也在执行紧急任务,不可以让人搭车。”对方官大一级而且又是宪兵,所以他说话非常客气。
维曼上校冷哼一声道:“我手里有福煦元帅的手令,可用沿途征用一切交通工具。现在我需要立刻赶到波尔多去,你们必须载我们一程,否则我将征用你们的车辆。”
对方的语气很不客气,手里又有福煦元帅的手令。在这个战争的时代,联军总参谋长的手令恐怕比总理签署的命令还有效。陆军中校之所以为难,是因为这个车队的确特殊。在条顿军险些突破多尔多涅河防线之后,高卢国政府就立刻命令陆军派出精锐部队,将高卢国那一批珍宝运往波尔多保存。
为了不让条顿国人得到消息,这次运送非常秘密。陆军只派出了一个连的士兵进行运送,由三位陆军中校负责。这些高卢军人数虽然不多,确都是各部队的精锐,他们至少有对付三名以上普通士兵的格斗能力,射击速度和准确性都要出类拔萃,而且还要有灵活的头脑。
这样一支队伍是早已开始挑选的,专门用于保护这些珍宝的部队,在之前的几次转移中,虽然也遇到过危险,但都被他们巧妙化解了。在这些行动中,他们总结了不少保护工作的经验,不让陌生人靠近就是其中之一。
按照他们的想法,断然不会让这些人搭车的。可是为首的上校说话硬气,又有福煦元帅手令,加上陆军对宪兵天然的惧怕,让中校不敢拒绝。
“好吧,上车。不过车上地方不多,你们只能每辆车上一个人。”陆军中校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心道反正距离波尔多只有一百多公里了,这里属于大后方,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何况让他们分散上车,有自己人控制,也不会出什么大事。
此外中校也在借此试探对方,如果他们真的心里有鬼,是不会同意分散上车的。维曼上校似乎并未察觉这个陆军中校的用意,他的手一挥:“很好,我们上车。”
每个人都上了一辆卡车,让陆军中校吃惊的是,其中最强壮的一个竟然扛了一挺哈乞开斯重机枪上车。每辆卡车的驾驶室除了司机只能坐一个人,第一辆车已经坐了陆军中校,因此维曼上校上了第三辆车,扛着机枪的那个上了第二辆车,其他人也依次上了另外几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