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外的侍卫周屏佟道:“外面来了一辆马车,送来了一个女人。”
“女人?谁送的?”赵守宏穿着衣服问道。
“来人只说是班大人送来的,还说那个女子叫红菊。”周屏佟回答。
“班志超?坂西利八郎这个家伙竟然真的给红菊赎身了,手脚还真是够快的。”赵守宏微微一笑,不过他立刻就感到了腰上传来剧痛。
躺在床上的孙玉婷斜支起半个身子道:“好啊,出去喝花酒也就算了,都把妓女都喝到自己家里来了,你还真是够痴情的。”
“哎呀,哎呀,老婆饶命啊。”赵守宏低声痛呼着。
害怕被外面的侍卫听到,孙玉婷才最终停了手:“哼,说是怎么回事?”
赵守宏一边揉着痛处一边道:“我冤枉啊老婆,这个红菊不是我赎出来的,我也是黑倭国人的钱。”他将昨天的情况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孙玉婷皱眉道:“你说那个班志超是倭国间谍坂西利八郎?你和他在一起共事太危险了,为什么不除掉他或者向总统举报?”
赵守宏摇头道:“你以为袁隗会相信我吗?他会更加信任坂西利八郎的,我反而会弄巧成拙让对方警觉。至于除掉他就更不需要了,最危险的敌人是在暗中的。如今我们在暗中他在明处,我们可以随机应变。如果换了一个我们不认识的间谍头子,咱们都不知道去哪里找。”
“算你聪明,我总是说不过你。”孙玉婷用芊芊玉指刮了赵守宏的鼻子一下:“你明知道这么危险,还把我和禛儿弄过来。”
“我是让袁隗安心嘛,你尽可以放心,我们是稳如泰山的。”赵守宏说得毫不犹豫,由不得孙玉婷不信。
“姑且相信你好了,你还是快出去看看吧,别冷落了美人。”孙玉婷摆手道。
“你才是我最爱的大老婆嘛,那个女人我是不会动的。”赵守宏笑着穿好衣服去开门,听到后面孙玉婷说了一句:“鬼才信你。”
没敢回过头去争辩,赵守宏快步来到了前厅,此时红菊正低着头站立在那里一动也不动。赵守宏进门就感觉眼前一亮,他发现红菊竟然穿着一身丝绸的旗袍。
旗袍据说可以追溯道先秦两汉时代的深衣,它是二十世纪上半叶由民国服饰设计师参考满族女性传统旗服,以及西大陆文化基础上设计的一种时装,是一种东西方文化糅合的具象。
关于民国旗袍起源的原因,后世有着诸多猜测,不少学者都认为,民国初女子为寻求思想的独立和女权的解放,效仿男穿子长袍是一个重要原因。不过在赵守宏看来,旗装或许是民间女子对宫廷服饰的一种追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