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扫视全场,刘柱子朗声道:“诸位兄弟伙,刚刚接到了信,有一股不明身份的军队摸进来了。他们是沿着江从东面来的,这样偷偷摸摸的进来肯定不是好事,大家说该怎么办?”
“截住他们,不让他们进中川。”不少队员纷纷嚷嚷着。
“我看咱们在小溪河边拉开阵势,把他们堵在河那边。”民兵队员高小虎说道。
“不对,小溪河太窄,咱们的人又太少了,根本就守不住。我看咱们在羊耳山摆个阵势还差不多。”年纪最大的赵老蔫点燃了自己的烟袋锅,一边抽着烟一边说道。
“对,我看老蔫说的不差,他们要想从这里过,就必须走羊耳山,咱们就在那里截住他们。先问明白,如果是自家人就放行,如果是敌人,咱们也不是好惹的。”赵柱子一挥手道。
“对,咱们手里的家伙也不是烧火棍。”民兵们纷纷举起手中的步枪和大刀表示道。
赵柱子很有头脑,他立刻派出两个人去,一个到乡里送信,一个去联络附近各村的民兵。另外四个民兵被抽调出来,掩护着全村老小往后撤,到乡里去安顿。随后他带上另外五十九名民兵,以最快的速度上了羊耳山。
其实就在中南村民兵集结的时候,熊克武率领的南原军已经渡过小溪河,向着羊耳山的方向冲来了。
羊耳山并不高,但却是交通要冲之地,它的北面是宽阔的龙江,而南面则是连绵不断的巫山,大部队想要行动,就只能从两者中间的河谷平原中穿过,而羊耳山恰好就在这个地方。
受到专业军事训练的刘柱子登上羊耳山,他立刻带领民兵们挖起了工事。因为地面坚硬,这件工作十分累人,他们拼命挖了半天,却只深入了半米多。见到民兵们累的气喘吁吁刘柱子只好叫停,照这样下去还未打仗,大家就累垮了。
战壕不够深,刘柱子只好让大家在前方堆石头,作为临时的掩体使用,他们很快就在山上堆砌起三层的防御阵地,所有人整装待命。
时节已经临近冬季,虽然中川的冬季并不算寒冷,但在龙江之滨水汽非常浓厚,潮湿的空气加重了寒冷的感觉,不断吹来的凉风让熊克武也缩了缩脖子。这一路行军熊克武非常小心,他知道赵守宏和他手下那些人绝不是好惹的主,他唯一的成功希望,就是趁着蜀军在外线驻守的机会,偷袭重山城地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