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了下枕边的郑狩,这货竟然睡死了。推得重了,“嗯哼”一声,将粗胳膊圈上来。
靠!就知道这熊靠不住。
七七推开他的胳膊,无奈地起床。
“啪”一声打开灯,这次斗在一起的两个,除了依然有煦外,另一个是年季摩。
两只都是单腿站立,煦一腿扫出,年季摩却已错过他腿的攻击点。只见他右腿曲起,正对准了煦的腹部,脑后的小辫子也定格在空中。如果,不是七七的突然出现,它就会偷袭得逞了。看煦右脸颊上的两道红印子,正是它的杰作呢。
郑狩那傻货,竟然去和四阶的煦肉搏,不是找虐嘛!还是阿季聪明,知道以已之长攻彼之短。黑灯瞎火中,以游花步并打神鞭对付煦还能略占上风。噢,也不枉姐的苦心教授了!
“怎么?又是误会啦?”七七双臂环胸,笑得甜美。
年季摩眸光闪了闪,收起辫子和腿,退到她身边。
“听说灵武圣女堂派了个保镖给七七,我这是来试试他合不合格。如果连我也打不过,那还不如退回去的好。”他凉凉的目光看向煦,特别在他脸上的红印处多停留了一会。
“靠着偷袭得手一次,你以为下次还能得手?”煦并不恼怒,只淡淡地道:“有真本事的话,明天去竞技场中来真章的。”
“正有此意。”年季摩甩了甩辫子。
“讲定了?”七七看了看年季摩,又看了看煦,见他们都不说话了,才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往房里去:“讲定了就赶紧地睡……唉,这倒霉摧的,连睡个安稳觉都这么难……”
各位大哥行行好啊,她这小身板正在长个呢,再这样不消停,她可真要成个锉子了。
她嘴里“叽叽咕咕”了一阵,摇晃着摸上床,拉开郑狩的胳膊,将自已的小身板挤进他怀中,贴着他胸口,“呼呼”睡去。
年季摩洗完澡出来,看到郑狩怀抱着小雌性美梦正酣,那厚嘴唇儿一会儿嘟起,一会儿咧开傻笑两声,不知梦中得了什么便宜呢。
他掀开被子,躺到七七的另一边,将老熊的胳膊挪开,把七七软软的小身体挖进了自已的怀抱中。七七迷迷糊糊地嗅了下气味,又伸爪子摸了把胸肌,便安静了下来。年季摩一点也没有挖兄弟墙角的愧疚感,心安理得地睡了。
可怜郑狩在梦中丢了七七,火急火燎地找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三人起床下楼,就看到煦已在门外,正背着手对着黛蓝的天空远目,那腰挺背直得如一杆长枪。清凉的晨风拂过他的衣角,又令他多了几分飘逸与仙气。
见到他们下楼,他回头轻笑,而后目光对准了年季摩轻轻挑起一边眉梢,看来他没有忘记昨天夜里与年季摩的约战。
于是,这两只在路上就开始用目光较量起来:一只酷寒如冰,一只宁静如海,却又暗流汹涌。
路上遇到项不臣。
哎玛!“眉来眼去”的又多了一只!
只有郑狩这只傻熊只顾在七七身前身后转悠献殷勤,对身边几只直冲云霄的战意毫无所感。